药,叫黄参,性暖温补,极适合先帝当时的虚弱体魄,所以那时候,太医院每日会开出许多黄参,但微臣还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
“说下去。”玉烟染的表情凝重了起来。
“是,微臣发现,不仅是黄参,当时白参的消耗也很多,可微臣查过宫中其他娘娘们的脉案,几乎没人用过白参,更不可能开出那么多的量,但微臣毕竟不是专门负责皇上和娘娘们的太医,所以发现这个问题后,微臣也没有插嘴。”
玉烟染想了想,问:“白参和黄参有何区别?”
“白参和黄参在外表上几乎没有区别,但白参性寒,长久体虚之人是不能服用的,容易加剧衰弱,通常来说,白参用来治心火旺盛,跟滋补没什么关系。”
玉烟染大吃一惊,按照卢太医所言,皇兄当时的情形下是不能服用白参的,他也可能服用白参,可皇兄却是日渐衰弱病逝的......那么多的白参都开去了哪儿?她的思绪混乱起来。
“你有没有去看过,哪个宫领了那么多白参?落款是谁?”
“看过,当时来领白参的是六局一个宫女,这个宫女今年到了年岁,被放出宫了,而我们太医院药材库的总管今年莫名其妙回了老家,已经换了人。”卢太医道。
玉烟染皱眉,与此事想关的人竟然都从宫里消失了,这也太可疑了,听卢太医的口气,他也认为此事蹊跷,难道这些莫名被领用的白参和皇兄的病逝真的有关?那这可真是一桩惊天大案了,谁会动手脚?
卢太医不好与她单独多待,于是道:“大长公主心中有数就好,微臣只是与您闲聊医理,并无其他。”
“是,就依大人,按这个方子开药吧。”玉烟染把那张方子还给他,嘱咐他好生收着。
他走后,玉烟染兀自思索,卢太医给她透露这个消息必然不会有假,可他知道的有限,光凭不翼而飞的白参,调查不出谁有问题,她得找别的法子才行。
如果皇兄的死另有问题,这也许就是她的机会,卢太医想必是为了帮她解决眼下这个困局,才冒险把这么隐秘的事告诉了她。
可话说回来,她要是不能离开皇宫,就犹如被困于笼中的鸟,羽翼再丰满也束手无策,目前最重要的,还是想办法在玉容涵的眼皮子底下溜出去。
——
北晋,皇都。
“殿下,秦师爷求见。”
“请进来。”
秦师爷进来后先行了礼,交代了些事,便躬身道:“殿下,国不可一日无君,臣们请求殿下早日登基,主持大局。”
萧玄泽没吱声,连看也未看秦师爷,这些日子以来这些臣子每日都要把这句话翻来覆去念叨上许多遍,他的耳朵都要听出茧子来了。
“还有事吗?”他面无表情问。
秦师爷知道他不痛快,可其实不太明白为何殿下大刀阔斧杀进皇都后,却迟迟不愿谈登基一事,缓了缓,他又道:“殿下......您讨伐太子那日,本该是您的大喜之日,可惜武定侯家的小姐在那日战火里不幸亡故,如此一来,您的婚事就做不得数了,臣以为,您该另选一位德才兼备的王妃,以便将她立为我北晋未来的皇后。”
不知怎么的,萧玄泽好像听他强调了一下德才兼备这四个字,心里忽然不爽。
“额......殿下即便没有想好王妃的人选,先选几位侧妃也是好的,臣听说许多臣下都愿意将女儿送到殿下身边侍奉殿下。”
萧玄泽抽了抽嘴角,被那个女人说中了,现在就有人开始拿此事逼迫他了。
“你说的是,本王会考虑。西罗的使者走了没?”他点头问。
“这个......还没有。”秦师爷道。
“你派人去告诉西罗师团,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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