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重的修河任务终于要结束了,戴路貌依然对吴良薪很友好,有事没事地套近乎,“兄弟长”c“兄弟短”地拉家常。意思是你吴良薪自己说过的话别忘了,我们这就四散回家c各回去处了,你吴良薪可别把自己的许诺给忘了。
大家都开始收拾东西了,只等政府安排大车把他们拉回家了。这时吴良薪也不免担忧起来,他心里清楚,当前修河任务在即,所以政府没收拾他,他已经是典型的落后分子了,逃避劳动在先c打残同志在后,可以说是极度不老实,属于应该改造的分子。
吴良薪心想现在唯一可以依靠的就是工头了,但愿他能帮自己说说话,在接下来的政府“秋后算账”中少吃苦头,他心里也很清楚,自己仅凭一张嘴去说,工头不一定出力,还得拿东西,可他实在没钱了。
这一天,戴路貌来找吴良薪,“老弟啊,听说这两天大车就来拉咱们了,很快咱都分开了,当时我爹临走的时候有交代,不急着催你还钱,你也别忘了我这边的大事,大家都等你的好消息呢!”
“知道c知道!快别叨叨了,忘不了c忘不了!”吴良薪对戴路貌敷衍塞责,因为他的心一直再思索自己的事情。
戴路貌也不好再催吴良薪了,再那么急就不好看了,毕竟还没回到家呢,再这么急就不合适了,显得跟信不过人家吴良薪似的,“吴老弟,那我在家里恭候你的大驾光临啊!”
“好的c好的!”吴良薪不耐烦地挥挥手示意戴路貌该干嘛干嘛去。
戴路貌刚走没几步,吴良薪喊到,“戴大哥,大哥,你回来,我找你商量个事!”
戴路貌一听是不是关于给自己说媳妇的事情啊,三步并做一步走,小步跑着上前道,“老弟,你有何事啊?呵呵呵。”
“你身上还有钱吗?”吴良薪直奔主题,此时的吴良薪想给戴路貌要钱,给工头买礼物。
“你借钱干嘛?”戴路貌问道,“我身上的钱也不多了!”
吴良薪肯定不能说为了打点工头啊,他灵机一动,“你说干吗?我借钱不是为了你嘛,我回去帮你说事,不得给老人,还有我那姐姐买些礼物啊!这也是为了提高你的威信,怎么个木头脑袋啊!”
一听到这里,“我这里还有点,你先拿去,不够我再给村里一起来的借点。”说着,戴路貌迅速从棉袄里面的口袋掏出一块多钱。
“行了,你有这份心就够了,主要时间来不及了,我还得赶紧去买东西呢,这拉咱们回去的车说来就要来了啊!”说完,吴良薪扭头快跑地走开了。
吴良薪匆忙到门市部买了烟和酒,给工头送了去,并说明了来意,工头爽快地答应了,表示尽力而为。
可是工头毕竟不是什么大官,话语权也是很有限地,从后来吴良薪接受整顿教育来看,几乎是没起什么作用。但吴良薪是病急乱投医,没人可以指望了,即便不好使,也只得认了。
大车陆续来了,虽住一个工棚,但是吴李庄的村民先于戴家庄的村民上车回家,戴路貌握着吴良薪的手把他送上车,但没看见当时吴良薪火急火燎借钱买的礼物,可能是没有买到合适的礼物,人家等着回家再去买呢!
大车呜呜地,朝着吴李庄的方向飞驰,到了县城,车停了,有一个干部模样的人上了车,大喊一声,“吴良薪,下车!”
吴良薪的心咯噔一下,坏了,别人都回家了,自己这回在劫难逃了,他心里忐忑不安,一直心想着被揍的那一次,他谨小慎微地下了车,跟着那个叫他的人走进了一个大院子。
剩下的人坐着大车,呼啸而走。车上的人开始议论纷纷起来了,“看看吧,敢给政府作对,没有好下场的。”c“应该去蹲禁闭去了吧”c“叫他不学好,年纪轻轻地不走正路。”“他那个家里,调教不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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