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路貌回到家,把在吴李庄的见闻都一一给家里说了,戴家觉得这一家人真怪,基本没有靠谱的,也真不把丢人当个事。
戴路貌把这些事情讲给远安听,没想到远安只是笑笑,轻描淡写地说道,“我相信这爷儿俩能做出这种事来,符合他们的作派。”
当戴路貌说起吴良薪拿着那六十块钱的手表在村子里到处显摆,内心也感觉真是疼的慌,都吃饭还得省着呢,弄个用不着的物件花这么多钱。
远安却说道,“买个手表也不错了,还能装个门面,还能攒下来,要是让他大吃二喝了,什么也留不下。”
戴路貌私下认为,看来他们姐弟在一起生活久了,对吴良薪的所作所为已经适应了,甚至觉得“存在的就是合理的”。
一件事一件事,打了一次交道又一次,戴路貌内心感到一丝担忧,那就是自身的残疾,以及远安肚子里的孩子,这是永远的软肋,吴良薪在很多事上是很泼皮无赖地,为了钱也说不准能来找茬。
幸亏两个村子离得远,要不还不三天两头来啊,非得让他麻烦死不可。
这几天戴路貌一直思索着,毕竟还有三个来月远安就要生产了。无疑,戴家生孩子是天大的喜事,就是担心吴家借机来敲诈。
戴路貌此时想起了吴李庄赵老头的话,一定要把吴良薪拿下,否则这个家伙肯定得惹祸。
戴家针对吴家即将采取的破坏活动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即便是没有事情发生,也不为过。
这次不能怕吴良薪的纠缠,哪怕是两家断了来往,也得把吴良薪收伏了。
平静的日子一天一天地这么过着,转眼三个多月过去了,远安也快到生产的日子了。
戴家也琢磨着下一步的事情,主要是吴家。
等到孩子生了,家里也就很忙了,所以赶在生产之前,戴路貌去了吴李庄,给吴有窝夫妇商量一下生孩子后的事情。
转眼已是夏天,戴路貌再次来到吴李庄。
他进了吴家院子,发现没有动静,他喊了一声,“爸爸c妈,你们在家吗?”
家里没人,估计是去地里干活了,所以戴路貌就去地里找他们。这该找的没找到,却在田间小路上遇到了正在闲逛的吴良薪。
吴良薪见了这姐夫哥,也没什么热乎劲,“又来了啊,怎么不在家里歇歇,跑地里来干嘛啊!”
“家里没人啊,我想可能是来地里干活了。”
“奥,对了,他们都在地里呢,过去吧!”吴良薪说着指了指北面远处的地。
戴路貌准备要走,这时吴良薪又开口问道,“你这次来做什么啊?”
“这不你姐姐快生了,我来请二老过去住两天,等生了也好帮帮忙!”说完,戴路貌头也不回地往北走了。
听到这句话,起始也没当个事,可是一想,小远安要生了,这对戴家来说可是天大的喜事,这孩子是谁的,不是我吴良薪的吗?自己是远安的第一个男人,戴路貌是个不中用的男人,这孩子还是我的种呢!
我这可是帮了戴家多大忙啊,谁让他们家这无用的男人能成家,谁让他们家能延续香火,要是生了个男孩,那得必须给戴家要钱,我给他要的就是那“种子”钱,再弄个一百块来花花,想到这里,吴良薪心里美滋滋地。
进了田里,找到了吴有窝夫妇,“爸c妈,我来了!”
“你怎么来了呢,家里不会有什么事吧?”吴妻关切地问道。
“那还有什么事啊,还不是远安快要生了,我爹妈让我过来请二老过去住两天,等孩子生了也帮着给照顾照顾。”
“奥,应当的,应当的,我这都有外甥了,真是太好了!”吴有窝说道。
吴妻心里默念,你个老不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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