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谢灵涯,施长悬都没听过阴兵能开飞机的,这简直滑稽。
要是仔仔细细掰扯一下,理论应该是这样:
在丧葬之礼中,古代的有钱人大多陪葬真正的钱币、器物,以便在死后享有。平民只能凿纸为冥币,糊纸房子,但肯定不如真东西,所以经常有鬼魂托梦,告诉家人自己过得不好,多烧些东西下来的故事。
这纸糊的,到了阴间它能用,持久度也没那么高,消耗得很快。
试想一下,纸房子且如此,纸糊的战斗机,你就是真做出来烧过去了,能开几分钟?
当然,认真掰扯这些都没用,阴兵的战斗方式和人根本就不一样,人得开飞机上天,阴兵还用飞么,人要炮火,阴兵用自己的法术就行了——只要不像秦立民似的,学个什么鬼拜灯的法术,还只能拜油灯。
小量看他俩不说话,还美呢,以为是被自己给吓到了。
“你……多百~万\小!说吧。”谢灵涯想了半天,说了这么一句话,但凡是多看点道教方面的书,也不会相信阴兵能开战斗机了。
小量却哼道:“我高中毕业了!”
谢灵涯:“……”
这时候赵大师已经画好了符,脚下生风,比着剑指蹚嘡往二楼走。
朱老爷子的房间在上头,朱先生赶紧跟在后面,别看赵大师也有点年纪了,但朱先生还真跟不上。
朱女士一看,也赶集跟上去。
“你们要来见证奇迹吗?”小量一笑,从容迈步。
谢灵涯:“……”
不过在下面待着也是待着,谢灵涯和施长悬一起上去了,他刚刚打开了阴眼,上了二楼后,先看到的不是赵大师或者朱老爷子,而是一屋子的鬼魂,挤得满满当当。
他本来想进去,一下停在门口,这也太挤了。
朱老爷子躺在床上,眉头紧皱,身上也压着许多鬼魂,这些鬼魂轮流在他身上作怪。
赵大师毫无所察,坐在床边把朱老爷子托起来,把符塞进他衣服里,然后剑指在身上画符,念咒。
朱先生和朱女士都站在床边目不转睛地看着老爷子的脸,忽然不知自己身处鬼魂堆中。
过了一会儿,朱老爷子还真的艰难地睁开了眼,动了动身体。
小量得意地看过来一眼。
但他们的目光被赵大师画符的动作吸引过去了,谢灵涯却看得明白,赵大师扶着朱老爷子背的时候,一手画符另一手在背上、脖子上按了好几下。
朱老爷子只是昏睡时间越来越长,并没有完全昏迷,谢灵涯知道赵大师根本召不来阴兵,他觉得赵大师与其说会法术,不如说懂那么点中医,按了朱老爷子的穴位刺激他醒来。
“老大,老二啊……”朱老爷子喊了一声。
两人都冲上去,“爸爸,爸爸你没事了吧?”
“我觉得……好重。”朱老爷子说罢,喘了几口,又闭上眼睛了。
赵大师淡定地松开他,说道:“朱老爷子被阴魂缠身太久,虽然我已经把那些阴兵收服,还给老爷子放了灵符,但还是只苏醒了片刻,需要好生调养。放心吧,已经没有大碍了。”
朱先生还真深信不疑。说来好笑,他们以前请的大师真的有点本事,只是没斗过而已,还吐了血。这个赵大师因为什么都没做,反而没事,又把朱老爷子给叫醒一会儿,让朱先生倒觉得他是最厉害的。
赵大师拍拍袖子,“我明日还要前往省城为人驱邪,就不多留了。”
“我送送大师!”朱先生说道。
“等等,我爸爸还没醒呢。”朱女士却叫住了他们,她之前也是半信半疑,而且性格比较直,没想那么多弯弯绕绕,别说醒一会儿,可不得等完全好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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