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幺妹从来不知道擦脸的毛巾能破的和渔网差不多。
她的头发清水洗了两遍,水才不是黑乎乎的,这她才把醋往里边勾兑。
郭东却是松了一口气,锅里的热水不多了,家里的柴火可禁不起再折腾。
嗯,明天早上该去山上拾捡些柴火,才去镇上,他暗自安排。
醋不能完全把虱子杀死,可是能去除虱子软,避免虱子越来越多。
一般往水里倒点醋就可以,可郭幺妹嫌弃极了,若不是条件不允许,她很想用纯醋洗。
为了未来七天能有醋洗,醋和水,她按照一比三的比例调。
把手放到盆里,只沒住手背。
也够了,多年来郭幺妹重病卧床,家里又穷得补养不到,若不是郭幺妹穿来,原主不是病死,也会因为营养不良死去。
她将枯黄稀疏的头发浸在里边,咳,居然还能用浸这个词,神奇。
用手一缕一缕的将打结的头发散开,贴着头皮撩水,确保湿透。
“俺觉得没准真能有用,怪呛人的里”
郭东稀奇的瞪着眼,凑近往盆里看,还别说,真有虫卵飘在里边。
“哥,俺记得咱爹有个酒坛子,你抱给俺呗”脑中的记忆碎片偶尔弹出,倒是让她在这个家里应对还算自如。
“不行,不行”
妹控的郭东此时却是将脑袋摇成了拨浪鼓,“那是爹的命根子,你信不信他能打俺,再说俺也不知道爹把坛子藏哪了”
“俺知道,就在俺床底下藏着里,俺就说俺自己拿的,你们都不知道”
郭幺妹乐了,记忆中还是去年过年时,郭大柱去老丈人家拜年,临走时,她姥姥塞给爹的。
她爹视若命根,谁都不让动,肚里虫子馋了,才拿着筷子沾上一点,伸着舌头仔仔细细的舔。
明明想喝,却极度忍耐的样子,让郭幺妹笑了又心酸。
等她想到挣钱的法子,她一定让郭大柱喝个够。
“哎呀,哥”
郭幺妹放软了声音,拉着长腔撒娇,若不是郭东一直在耳朵边上嘟囔有用没用,记忆的片段也不会突然蹦出来。
还别说,娇糯的撒娇好使的很,不用第二声,严词拒绝的郭东就跑到郭幺妹床底下去掏。
床底下放着个木箱,倒是让郭东一眼看空。
他想把箱子拖出来,却正好看见后面露出一黑色坛边。
用手掏出,可不就是他爹郭大柱的命根么,“妹子,俺给你往盆里倒点?”
“别呀,多浪费!直接往俺头上倒”
郭幺妹用破布破布兜起头发,在床上坐好,用手卡在太阳穴两侧,等着揉搓。
反正掏都掏出来了,郭东咬牙照办。
大半年过去了,就是郭大柱再节省着喝,也去了少半坛。
这坛子不过女子巴掌高,酒其实也并不多。
好在郭幺妹的头发没多少,整个浸透了,也就又去了小半坛,郭东替他爹心疼的手直哆嗦。
听郭幺妹说好了,他赶紧把坛子盖好,想塞回床底下。
“别放了,俺明天还得用”
郭幺妹出声提醒,却把郭东惊得没把坛子扔出去。
“一次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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