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微颤的缓缓接过。
知道这盒子里装的就是跟自己一同长大,一同征战数十年,情同手足的大弟李存勖。李嗣源忍不住虎目含泪,双眼圆睁,口中哀呼一声:“大弟!”而后眼前一黑,往后倒了过去。
···
洛阳皇宫。
一处偏殿内,近有百人齐聚一处。
朝廷的文武百官,无论品阶官级大小,皆与大将军李嗣源率领而来的一众武将,齐聚于这偏殿之内。
殿内众人面色神情各异,但眼光全都看往偏殿上首的李嗣源。
此时的李嗣源似乎还没有回过神来,怀里紧紧抱着装着皇上骨灰的红木盒,面泛悲色。
“大将军!大将军?”
身侧传过安重诲的几声轻唤。
李嗣源回过神来,见殿中一众文武百官,与手下的一干武将皆望向自己。随即强压心头悲意,沉声开口:“诸将听令,从今日起,各率亲军入城,平定城中乱势,一扫城中残余叛军乱党。而其他的文武百官,各司其职,不得有误。”
一众文武百官,与一干武将,闻言齐声应诺!
“好了,你们都下去吧!”事情吩咐完后,李嗣源神态萧索的摆了摆手道。
下守的朱守殷见状急忙开口:“大将军稍候,如今皇上刚逝,国不可一日无主,至于这后面事情,如何处理还请大将军示下。”
李嗣源闻言一怔,沉声开口道:“百官各司其职,等待太子继岌从渭南归来,继位大统,本将军处理好皇上的后事之后,便率军回师成德藩镇!”
此言一出。
李嗣源的一干嫡系,李从珂,霍彦威等一干众将脸色顿时大变。
李从荣更是急忙开口:“···父亲不可!”
李嗣源闻言脸色一沉,他心里明白,自己这一众亲子义子和文臣武将们,在打的什么主意···。眼神一时变得漠然无比,寒声开口:“怎么?你还有什么话说?”
李从荣听到父亲语气冰冷,抬头见父亲眼神漠然,知道他已然动了杀机,心中一颤,不敢再言,只得讪讪抱拳而退。
然而这个敏感的话题,他李从荣不说,而偏殿之中却是有人率先提了出来。
只见偏殿下首,一位身着深紫色官袍的官吏昂首走了出来,看其一脸皱纹,几缕灰白的山羊胡,年纪颇大。朝李嗣源俯身一拜道:“大将军明鉴,下官朝廷右相韦说,有话要言。如今朝廷大乱,朝纲不振。而太子年少,能力不足以堪当大任,而大将军您身为两朝元老,声名在外,朝野俱服。下官身为朝廷宰相,斗胆直言,还请大将军荣登大位,以振朝纲,重震朝廷声威···!”
“右相所言有理,下官朝廷左相豆卢革,深为认同,还望大将军继天子大位!”同样是一名深紫色官袍的年老官吏,朝李嗣源拱手大拜道。
“下官,枢密使李绍宏,附议!还望大将军登九五大位!”
“下官附议!”
“下官附议!”
···一时间,偏殿之内所有文武百官,皆朝李嗣源大拜开口劝进。李从珂见状眼中一闪,也与李从荣等一干武将,齐头一拜,纷纷开口相劝。
李嗣源见偏殿下首,除了少数几人外,全部跪伏一片,都是想让他登皇帝大位。
听着殿中那一道道让他劝进的呼声,李嗣源粗旷的大脸上不见丝毫喜色,却罕见的涌出一抹怆然,他如今已年近六十,没多少活头了,对这皇位哪还有什么想法?
李嗣源到如今也看清楚了,如今皇上刚逝,这些人就急急忙忙想拥戴自己当皇帝,无非就是为了名利二字,争相当这个所谓的从龙功臣。
而这从珂,从荣等这一干亲子义子们,无非是想等他当上皇上,在他百年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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