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探听虚实的玳玳回来:“嗤,白等了,人家一大早就去兵营,为出征将士壮行。”
吓,讨厌,出去了也通知人家,害得人家在这儿缩一早上,耗子似的。
丁慕宝收拾行状,挺胸抬头回到中宫,那人渣果然不在,哼,眼不见心不烦。洗个热水澡,换去昨晚打架的脏衣裳,修修指甲做做护肤,盘了个最华丽的高髻,从头到脚收拾一新。
镜子不会骗人,搔首弄姿地自照一番,年逾三十,艳光照人,丝毫不减当年,心中着实得意,也存心憋了口气,不能输给那破坏她的美满婚姻的女人,事无巨细,哪方面都不能!争风吃醋最是悲哀,偏偏女人生性如此,比不过人家,就是郁闷。
“咦?”玳玳拿胭脂盒子的手忽然停在半空,盯着梳妆台上的一张纸笺,自言自语:“此情此景,多么眼熟。”
丁慕宝短暂地回忆一下,呵,可不就是从前玩的那套把戏,把想说却说不出口的话写在上面,制造肉麻效果,顾懿笙兴致不错啊,故技重演,以为这样就能把她感动吗?
玳玳展开印花笺,清了清嗓子,拿腔作势地念道:“老婆,你怎么处置我都行,就是别——不爱我。”
“哈哈。”丁慕宝担保,这是本人一生中最轻蔑的时刻。
“你要怎么处置他?”玳玳笑抽在梳妆台上,爬不起来。
唔,让她想想,想想经他提醒,好像一般的冷战达不到惩罚的效果,要怎样才够刻骨铭心,化成灰都能留下个记号呢?顾懿笙哇,这可是你自己要求的哦。
没等完善天衣无缝的报复计划,米米的册封大典先一步到来,这些天排山倒海的烦心事,还真忘了有这茬儿。
丁慕宝状态不好,气色灰败倒是小事,和顾懿笙共同出席公众场合,心里头的别扭怎么也甩不掉,还得不让人看出破绽,难啊!苦啊,人前欢笑,人后心酸,打落牙齿和血吞。
仪式进行着,而丁慕宝的思虑早已飘飞十万八千里,不是不古怪的,前几天还建议丁慕宝再收养一个女儿,转眼间,就出了偷腥事件,难道因为心中愧疚,故而拿出百倍柔情待我?除了女儿,也没见他有什么反常的热情,反倒是终日愁眉不展,对谁都挺冷淡。其中到底有何玄机?
“漏了。”顾懿笙极低地道。
微微侧首,瞄一眼身侧的他,这厮笑容依旧,喜气洋洋,不动声色地问:“房顶漏了?”
“你露馅了。”他说话双唇几乎不动,功力之深令人发指:“刚才的脸苦得像药。”
有吗,任重而道远,看来同志仍须努力,瞬间堆出雍容高雅笑容,丁慕宝暗自咬牙:“谢谢提醒,万分感念。”
一场大典下来,人倒是不累,就是牙床酸痛,吃东西使不上力,腮帮子也微微肿胀,都是一个“气”字所致,委实不值。
“母后也像龙葵一样,嘴巴大大的啦。”已成为琼琳公主的米米眨巴着漂亮大眼睛,仰望她人前风光人后颓废的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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