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顾懿笙望天,从惆怅度来看,是真心的。
“虽然你否认,这几天我也想清楚了,你对我从未有过平等,在你眼中,我就是低你一等,你想怎样就怎样,我无权反对,更别说生气,所以你才会肆无忌惮,没过几天,就是这样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
顾懿笙两腮顿时抽了抽,两道眉毛撞在一起又松开,最后耷拉下来:“怎样才能原谅我,你说,我做。要我下跪吗?”
嗯?丁慕宝怎么没想到,看来善良真是通往快乐最大的障碍。
丁慕宝权衡一番,还是坚持最初立场罢,不予原谅,不褪他一层无耻之皮,就是不予原谅:“九五之尊,怎能受此折辱?我怕折寿。”
“那你要如何——”
“只要你承认,我们是平等的。”丁慕宝明媚而忧伤地看着他。
顾懿笙失笑,无奈地摊手:“这话我说到现在,你怎么就不信呢?”
“好。”丁慕宝断然道:“多谢,再见。”说完就往外走,从未试过走得这样快,头上的攒环碰撞发出类似于泉水击石声,裙摆轻舞,风嗖嗖地扑上脚腕,阴冷阴冷的,眼看就要出去,手搭在门上,忽听身后断喝:“你干什么!”
丁慕宝回过头,早已准备好的轻笑:“我们是平等的,你偷女人,我自然偷男人。”
顾懿笙上前一把按住:“别说气话,去里头,我给你跪下。”
笑话,如此缓兵之计再蠢也看得出:“你都承认我们平等,也承认自己做错,那么我找男人绝对是公平公正的,大不了,我回来给你跪下,咱们对拜。”
顾懿笙头发都竖起来,急道:“也不看看你穿的是什么!膀子露着,该遮的不该遮的全露着!”
不这样你能予以重视么,丁慕宝心中冷笑,扫顾懿笙一眼,缓慢而轻蔑地:“这有什么,你和那女人上床的时候,还全裸呢。”
这下彻底急了,丁慕宝能感到顾懿笙按着她的手簌簌发抖,再看脸上,呵,眼珠子红彤彤,兔子一样。
报复成功,血液回流至心房,冻得瑟缩的心终于有些暖意,不过这只是开始,老娘要的是桑拿,丁慕宝当下平静地:“放手,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我的自由。”
“你是我的。”兔子一字字地道。
“我要出去。”
“你要干什么都行,把天捅个窟窿我也没意见,就是不能穿着这种衣服出去。”
丁慕宝冷笑:“你能做的我也能做,这是你说的。”
“刚才的屁是我放的。”顾懿笙斩钉截铁地:“现在我说你不能出这间屋子。”
所以说所有的平等都是扯淡,就像真情一样可遇不可求,偏偏让人一想起就心生向往,成为痛苦之源。
丁慕宝松了手,退一步:“那你杀了我吧。”
顾懿笙虚弱地望天:“你也清楚自己在说笑话吧?”
这几天回忆往昔,最甜蜜的记忆也变成苦涩的笑话,这恐怕就是失望的病症,让人对未知的将来也充满了灰色的懈怠,失落像威力最强的胶水,粘得人动弹不得,永远挣脱不了悲伤的禁锢。他道歉又怎样,下跪又怎样?不开心就是不开心,无法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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