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何小茵已被人拿刀子七横八纵乱划一气的心,像是又遭沾着盐水的鞭子一通狠抽。
她要保护自己心爱人的和别人生的孩子?
等乔雨滢的脚步声远去,何小茵紧绷的身体倏地瘫软,强撑的表情也跨下。
整天和她温存的顾清都早就已经和别人
饶是她知道想顾清都这样人之前不可能没有一个女人;
饶是昨天想得好好她要为顾清都负责,自己身体不好就离开他。
现在为什么临了还这么难过?
失魂落魄地在水吧做了许久,一想到出门无处可去,每每压下了起身的冲动。
可总不能一直赖下去。
顾清都的电话一次又一次地响起,她烦躁又厌恶,纵使明知道自己完全没有资格。
最后,选择了关机。
顾清都在《曼时尚》楼下呼了许久却不见回应,最后那头干脆直接关机了。
这是从未有过的状况。
“上去。”他冷声吩咐圣威,一边拨起电话,“十分钟,查一下何小茵在哪?”
“顾先生,何小姐今天下午出了采访就没有回公司,据说是何小姐自己打车离开的。”
“吩咐下去,出动人找。”挂断圣威的电话,顾清都赶下司机,直接将车开出去,另一边的结果还没有来,但他在车里坐不住了。
何小茵突然不见了,他停一会都如坐以待毙。
如黑曜石般的深眸,扫视着街道,不动声色地把每一个角落都没放过。
“顾先生,何小姐在xx路,才出了青柠水吧,正往北方走。”
“嗯,看好她。”
半个小时的路程顾清都硬是用了十分钟冲过去。
何小茵漫无目的地走在繁华的街道,才发现,虽然有了工作了,没有顾清都,她仍然是一个无家可归的人。
好久没有如此落寞了。
看来自己对顾清都的依赖完全不是靠工作就可以打发的。
一路走来垂头丧气,几乎每一步都是拖着脚尖前行的。
倏地,胳膊被一股劲力向后拉,旋拽入怀,身体又蓦地腾起,没看清眼前人,只闻满鼻都是熟悉的淡淡薄荷味。
本能地双手抵着他的胸膛要推离,抬眼与男人的视线相撞,一如既往的灼烈,前所未有的凶狠,胆气也不觉泄了。
顾清都大步流星地三步并作两,将她抱上车,顺手系好安全带,捏着她的下巴,张口就用力咬上去。
何小茵的第一感觉是,想吐。
秀眉拧得快倒竖了,杏眼定定地与顾清都相视,有些刺痛他的反感,有些令他揪心的无助。
“有事回家说。”放开她,留下这句,关上车门从车头绕进驾驶室。
回到庄园,圣威已经在立等了。
何小茵攥着安全带,抵触下车,抵触进屋,漠然到连看也不看他。
顾清都不敢让她知道的事不少,本来吃不准她究竟是为了哪件,圣威把今天从早到晚何小茵接触到的人都查了个底朝天,他才清楚。
一边愤怒,那个人女人真是不知死活。
一边也松了口气,这件事毕竟是可以解释的。
“何小茵,你要对我判刑,是不是也该给我个辩驳的机会。”顾清都不气么?当然气,他气何小茵没良心,自己掏心掏肺地对她,没想到她对自己没有一点儿信任。
对她来说,自己就这么不值得信任?
终究连一点问责的语气都没有,她生气不是总好过无动于衷么,她在眼前不是好过怎么都找不到么?
“乖,我们进屋里,晚上风凉。”
那语气柔得快滴出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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