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天,药缘儿都在研究自己调制出来的雪苮凝脂膏,而夜羽就一个人苦哈哈的把玉竹全部都种上,因为数量实在是太多了,夜羽不得不一边种玉竹,一边用轻功飞来飞去,而且还要随时留心药缘儿画的图纸,说实话夜羽觉得自己收了一万点委屈,但是却又不得不按照药缘儿的吩咐干活儿,而在窗边看着夜羽飞檐走壁的药缘儿心里也是一万个不高兴,不就是会轻功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小美人儿?”,雕刻着繁花的木窗外忽然传来声音,药缘儿很是没有形象的翻了一个漂亮的白眼儿,就这个称呼也就只有夜羽那个家伙喊得出来,幸好夜羽从来都是避开一众小丫鬟悄悄的喊,不然药缘儿非得让夜羽脱一层皮不可。
夜羽一阵风似的跑过来,药缘儿看着满脸都是泥巴的夜羽,问道:”玉竹都种好了?没有全部被你折腾死了吧?”。要是夜羽平时药缘儿这么呛话,那肯定是要还嘴的,但是夜羽今天不知道是不是脑子进水了,居然应了下来,说道:”种好了,都好了,按照小美人儿的图纸,一棵不少,一寸不差”。说着夜羽急哄哄的继续说道:”小美人儿,我今日前来是问你一件事情,那个文文珺文珺你知道吧?”。
一旁的小雪狐投给夜羽一个白痴的眼神,蓝湛湛的眸中出现拟人化的鄙视,药缘儿撇撇嘴说道:”文珺是我带回来的人,怎么可能不知道?”,药缘儿终于忍不住站起身来敲了敲夜羽的脑袋,问道:”我说你是不是这几天种玉竹都把脑子种傻了,这一天到晚问的都是些什么乌七八糟的问题”。
“不是,你不知道”,夜羽手舞足蹈的往自己脸上划,激动的说道:”那个文珺前些天我见她的时候额头上有一条疤痕,深深的,看起来起码有三年了”,药缘儿瞥了夜羽一眼,示意他继续说下去,夜羽激动了,一巴掌把桌子拍得晃了晃,说道:”这些天我看着她额头的那条疤痕越来越淡了,但是我敢肯定那条疤痕是真的,不是易容上去的”。
木鬼投来疑惑的目光,夜羽不明所以的挠挠头,问道:”我说错了什么吗?这种事情你们居然不觉得很可疑吗?”,木鬼轻轻咳嗽一声,说出了令夜羽心碎的事实:”小姐弄来了南姜苮杏果,所以调制出了雪苮凝脂膏”,夜羽似乎可以听见心碎成一瓣瓣的声音,颤抖着问道:”你不会是把这么珍贵的雪苮凝脂膏给了文珺用吧?”。
药缘儿像是看白痴一样看着夜羽,淡然的说道:”药,自然是谁有需要就给谁用,无需跟我提什么身份不身份c婢女不婢女的,反正在我的眼里就是一个病人,而且我对于身边的人从来都不小气的,就像你,去一回江南带了那么多离火瓶去,都可以把一个池塘炸平了”。
“但是,但是”,夜羽忽然靠近药缘儿,指着自己的脸说道:”我觉得我也需要一些雪苮凝脂膏,要不小美人儿也给我一些?”,眼看夜羽靠药缘儿这么近,在一旁看热闹的小雪狐不干了,蓬松的尾巴就是一扫,把人像是扫垃圾一样扫到墙角去。
药缘儿走上前睥睨着夜羽,说道:”你要雪苮凝脂膏做什么?难不成想要长一张嫩滑如同女人的脸,出去勾引别人吗?那我就更加不能给你了,不然我春浅香寒的小丫鬟们不就有危险了吗?”,说着药缘儿煞有其事的点点头,对着一旁的小雪狐说道:”我好像发现有一个人不自量力,小偷都没有做好,居然想转行做采花贼了”。
小雪狐配合的一手捂着肚子,”吱吱呀呀”的笑个不停,尾巴上蓬松的毛抖个不停,木鬼同情的看了自己兄弟一眼,真是活该,没事情招惹那个姑奶奶,偏偏那个小姑奶奶身边还有一只唯恐天下不乱的小雪狐。一块木匾往夜羽身上飞,药缘儿说道:”你的轻功不是很好吗?种个玉竹还要在春浅香寒上空飞来飞去,那就把这木匾挂到藏书阁的院子去,以后藏书阁就叫做”致远静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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