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正浓,潭盈盈怀中抱着小念羽已然昏昏沉沉的睡过去了,药缘儿起身狠狠的打了一个哆嗦,脑海中浮现花流觞的身影,慢慢,慢慢的变得清晰起来,指尖微微颤动,心口似乎一瞬间被什么填满,药缘儿上前为潭盈盈盖好被子,伴着窗前皎洁的月色,磨墨提笔留了一封书信,夹在潭盈盈的梳妆台上,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
这真是一个极度糟糕的恶劣天气,药缘儿从来都不喜欢冷,现在却要冒着大雪离开,走了两步却瞧见在雪地上坐着的乖巧懂事的小雪狐,药缘儿伸手摸了摸小雪狐毛绒绒的小脑袋,说道:“很晚了,去睡觉吧!”。
药缘儿一个闪身进了花鈺的房间,轻手轻脚的往床上爬,花鈺在药缘儿进来的那一刻就已经知道,故意躺在床上假寐,待到药缘儿过来摇自己的时候才装作刚刚醒过来,药缘儿鄙视的说道:“装什么装?你儿子在南姜病着,我一点儿都不相信你能睡得着”。
药缘儿把背上的小包裹给花鈺看,说道:“哎呀!快点儿收拾东西走了”,花鈺赶紧起身让花流觞过来,略带狼狈的把衣裳穿好,花流觞在屋里忙,药缘儿把自己的小包裹放在一旁,手脚并用的像是熊猫抱着竹子一样抱着花钰,窝在花钰怀里,小声说道:“我累了,叔叔抱我走,缘儿还没有长大,补一觉明天能长高一些”。
花钰一脸无奈,总不能把人直接扔到地下吧?药缘儿袖子中一点儿白色的粉末出现,缓缓飘散在空中,花钰只感觉眼前似乎有些朦胧,神色微微一变,药缘儿见了在心底咬咬牙,极快的在花钰脸上“啵”的亲了一口,慵懒得像是一只小猫的窝在花钰怀里,说道:“叔叔,快点儿,义父可是在花家照料你的宝贝儿子,我们快点儿赶回去,不然你们想累坏我义父,他都这么大年纪了”,花钰渐渐放下心来,秦医师与自己是过命的交情,药缘儿又是秦医师的义女,怎么能在心底怀疑这个可爱的孩子呢?花钰笑着摇摇头,把药缘儿抱在怀里,说道:“我们连夜赶路,现在就走”。
药缘儿故意装出一副困倦的模样打了一个哈欠,指尖那点儿粉末轻轻的抹在花钰脖后,这是最重要也是最容易发现的自己动手脚的时候,药缘儿看起来像是累得不轻,实际上心里却是一百二十分的警惕,若是平时药缘儿这点儿小把戏早就被花钰识破,但是药缘儿如今窝在自己怀里,隔着薄薄的衣裳多少有些不自在,加上药缘儿与秦医师的关系就没太留心,故而居然有惊无险的被药缘儿得手了。
“人家要花流觞哥哥背着我走”,药缘儿小小的撒了一个娇,花钰猛地想起刚刚的不妥,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内力在丹田顺着四肢环绕一周,却没有发现任何不妥,药缘儿汗滴都要下来了,幸亏花钰起疑心得比较晚,现下窒音散都入了血脉,自然探究不出不妥。
花钰已经起了疑心,自然不肯让药缘儿接触花流觞,把药缘儿背了起来,运起轻功往马厩的方向走,花流觞轻功不错,加上没有药缘儿这个大活人,自然要走得快很多,等花钰与药缘儿赶到的时候骏马已经牵出春浅香寒了。
药缘儿死活不肯自己一匹马,非要赖着花钰,花流觞脸色铁青的瞪着药缘儿,想着这个死丫头不会是想当自己的后娘吧?药缘儿与花钰同乘一匹,一路上对着花钰就是不停的骚扰,捏着花钰的耳朵问道:“叔叔,你喜不喜欢缘儿?”,药缘儿大晚上的跟自己在这儿吹冷风,都只是为了赶回南姜就自己儿子,花钰自然是挑着中听的话儿来讲,说道:“喜欢,你那么可爱,花叔叔怎么会不喜欢你了?”。
骏马疾驰而过,翻山越岭,冷风吹得人生疼,花钰与花流觞都有内力调息,这点儿冷自然对父子俩人没有任何影响,药缘儿冷得鼻涕都留下来了,望着花钰的背后擦了擦,还狠狠的吸了吸鼻子,一副冷惨了的模样。
“叔叔,我给你讲一个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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