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缘儿昏昏沉沉的睡过去,粗糙而瘦弱的小手伸出了锦被,花铎悉心的把药缘儿捂得严严实实,醉酒的人最怕遇风,不仅容易呕吐,醒来的时候还会头疼。
身上的衣服刚刚被吐脏了,花铎吩咐楼里的清倌人伺候药缘儿换上衣裳,药缘儿一直不停的吐,还有些低热,花铎紧张得不得了,抓了两个大夫彻夜守着药缘儿,就担心躺着的小人儿出点儿小意外,亲自拿着冷帕子为药缘儿降温,待发现药缘儿的脑袋还是有些发烫,气得一脚把大夫踹到了墙边。
“庸医,你们到底会不会治病,不会就给老子滚蛋”,花铎暴跳如雷,一旁照顾药缘儿的情儿姑娘吓得也是浑身哆嗦。
“嗯~~~”,药缘儿耳边像是被一百只苍蝇围着,连睡觉都不能安生,有些烦躁的转了一个身。
“流月,你觉得怎么样了?”,花铎一见小人儿醒了,上前扶了一把,药缘儿半眯着眼睛,忽然发现自己身上的衣裳换过了,顿时警惕起来,问道:“衣服怎么换了?”。
“我让人帮你换的,吐得一身都是”,花铎回答道,接过情儿递上来的冷帕子为药缘儿敷上,药缘儿目光落在一旁的情儿身上,不悦的质问道:“你弄了什么人给我换的衣裳?”。
药缘儿身上有伤,若是被花铎发现怕是不太好,一旁站着的情儿闻言垂下头眼中闪过妒恨,不过就是得了花四爷的眼,凭什么对着自己趾高气扬。
花铎自然以为药缘儿在意情儿的身份,放轻声音哄道:“她虽然是楼里的人,但是还是个清倌人,我怕从外面调人坏了你的清誉”,情儿心中五味陈杂,在花四爷眼中自己到底是干净还是不干净?
“四四爷,我就是有些儿烧,应该没事的”,药缘儿脱口而出的“四叔”成了“四爷”,明显是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与花家的关系,花铎从善如流的接口道:“情儿不会乱说的,你在这里好生休息,让情儿伺候你”。
药缘儿乖巧的点头,感觉到自己浑身力气都被抽空,又抬头看了一眼那位叫做“情儿”的清倌人,没有错过灵动的眸中一闪而过的妒忌。
“四爷”,药缘儿往花铎怀里躲,现在正是药缘儿虚弱的时候,自然抱着花铎这棵大树不撒手,窝在花铎怀里不起来,撒娇的说道:“四爷,你要留下来陪我,流月生病了好难受”,为了表示自己没有说谎,药缘儿一个转身就往床上倒。
“砰”的一声闷响,脑袋碰在床上,药缘儿脸上出现痛苦的神情,眼角泪水像是打开闸门的水龙头,“哗啦啦”的流了出来。
花铎猛地站起来,看着药缘儿脸上扭曲的表情,吓得一瞬间脸都青了,一旁的情儿心中暗暗撇嘴,不就是不小心碰到了头,又不是什么钟鸣鼎食之家出来的大家闺秀,至于这么娇气吗?
“哇哦哦!”,药缘儿哀嚎几声,在床上打起滚来,花铎赶紧上前查看药缘儿撞到的地方,在原来后脑勺的大包上又给撞了一个小包出来,隐隐约约有些渗血。
“拿金创药来”,花铎亲自为药缘儿上药,因为后脑勺一阵阵的发疼,药缘儿满脸都是泪水的糊了花铎一身,还不停的在床上打滚,上药的大夫手拿药瓶,不小心碰到了药缘儿的伤口,疼得药缘儿一哆嗦,差点晕了过去。
花铎在一旁用杀人的眼光盯着不小心碰到药缘儿的大夫,情儿主动上前说道:“四爷,不如让情儿来吧,伺候人这些事情大夫总是没有情儿周到”,花铎正要点头,就听见药缘儿搂着花铎小声的说了几句话。
花铎看着药缘儿一双水灵灵的眼睛含着眼泪,还不时的吸了吸鼻子作可怜状,无奈的说道:“好,不过你不要乱动,到时候把你弄伤了”。
情儿看着花铎亲手为药缘儿上药,还小心的帮药缘儿吹伤口,再抬头的时候对上花铎警告的目光,心中猛地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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