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盛世尧却说是除了死亡就不可能解开了。
等等,除了死亡?我惊站而起,不可置信地瞪看着盛世尧,“你说得是真的吗?”
他平静而回:“看来你也已经想到了,所以根源就不用我再继续解释了。总之现在你不用再为这件事困扰了,它已经不会再威胁到你。”
我刚动了下嘴就又被他截断:“不用感谢我,就当是替小小回报你。”
成晓走上来抱了抱我,在我耳边轻语:“他就是这脾气,你别见怪。我们就先走了,以后你有事可以找我,还有,祝你幸福。”
我目送着他们走出视线,心头的震撼使我久久不能平静,也说不出挽留的话。K似有什么想问的追了出去,室内就剩我和莫向北时我苍茫而问:“你明白他那意思吗?”
莫向北眸光闪了闪,比我要来得镇定:“等婚礼结束后立刻去医院检查,确定了再做判定。”深知他在这件事上一定会谨慎以对,可是……如果盛世尧说得是真的,那“至死方休”的定义便是,沈熹以死亡来终结这一切!
我没法不为这个可能而动容,当初在亲眼目睹他死在眼前时,除了惊骇便是深深的绝望覆顶,它足够将我神智摧毁。因为但若他死,那就意味着我脑中的结永远都不可能再解开,可是刚刚成晓的丈夫却告诉我已经消散了……
到这时我才忽然想起成晓形容她的丈夫盛世尧用了一个什么样的词汇——超凡。
之前我心念所想而过就能立即被他窥知到,当初成晓还在失忆的时候也曾为我搭脉,然后说是探不出有异常,又说自己褪化了。这些种种加在一起揉合,使我越来越相信这件事是真的,可是我却在已经痊愈的可能里找不到一丝喜悦,反而沉浓的悲哀从心底滋生。
沈熹,这难道就是你要的?你在十一年前用一道枷锁将我锁死在笼中,而今又为什么要以死亡来解这道枷锁?
忽而脑中灵光一闪,一个故事让人沉睡,一句话让人醒来!
我急抓住莫向北的手臂,“我们去吴市。”
自从决定定居费城起爸妈就把吴市的房子给卖了,不过每隔两年会在清明的时候回来祭祖,反倒是我已经很多年没回来家乡。
与莫向北同回故土,心中多少有些乡愁在弥漫。当然在来之前,我已经在S市的一级医院做过全身检查,脑科专家亲自做的,确定我的脑中不再存在化不开的结。
依着记忆我找到了吟秋别院,抬头看那牌匾时诸多回忆涌上心头。仔细算来这家道馆也已经成立有十几个年头了,城市改建发生巨大变化,它却依然座落在这里没有变动。
我们迈过门槛走进去,前台后面的一位中年阿姨站起来询问:“你们是要来报上防身术班吗?”我迟疑了下点了点头,走过去道:“请问有没有儿童防身术班?”
“你孩子多大了啊,我们必须是要年满五周岁才可以报。”
我撒了个谎:“刚好满五周岁了,可以让我们看一下场馆吗?”
“可以,我带你们进去。”
跟着中年阿姨走进里面,发现格局与记忆中有不同,原来就是一间大的训练室,旁边有更衣室和洗手间。而它的楼上是属于别的培训机构,两不相干,但听这位阿姨介绍说底下的训练室主在练形体与动作,楼上会有一个更大的场地是作为实在训练室。另外,除了防身术课,现在还开了武术班,太极拳班,都是可以从小学起。
目前形体训练室是空档,有一班学生在楼上练实战,我们跟着上到楼上,果然见一帮十几岁的孩子正在一对一的训练着,而在场地的旁边站着一位双手背负的中年男人,应该是教练。
因为孩子们的不专注,我们这处又有动静,教练回过头来,目光交汇的一霎我感觉这人有些面熟,脑中想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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