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二叔接着清理,终于把这棺材四周的瓦罐瓷器都清理干净,等一切忙完,我们两个连站着的力气都没有了。我靠在一个放瓷器的木架子上,上气不接下气的问二叔:“二叔,接下来这么办?”
二叔盯着这个棺材,从身后的包里拿出一段螺旋钢管,上去沿着棺材四周敲了个遍,说道:“开,好不容易弄出来的哪有不开的道理。”
这个时候二叔突然回头问了我一句:“于河告诉我你枪法退步不少,你现在给我精神点儿!”
我一愣,心中暗骂于河这狗东西果然是个大嘴巴,什么话都说,说好要替我保密的。
二叔回手从后面包里拿出来一根蜡烛,走到东南角的地方点上。这个我知道,听说这是盗墓者的习俗,如果灯没灭就从棺材中拿一两样东西,如果灯灭了就要把东西放回原处,自己乖乖退出去。至于不遵守规则会出什么事,那就很耐人寻味了。
二叔的洛阳铲是特制的,可以当撬杠使用,他把洛阳铲接到一根螺纹钢管上慢慢伸进了棺材盖下面的缝隙里。我和他把着螺旋钢管慢慢使力,结果我们两个憋得脸通红,都没有任何进展。
二叔终于摆摆手,放弃了。看了看棺材,说道:“这一定有什么机关,要不然不会这么难开。”
我听了他的话围着那棺材仔细看了好几圈,可算是发现了端倪,这棺材前面的装饰上是一个怪物头,看样子应该是狮头,就跟是古代那些深宅大院的大门上含铜环的东西差不多,但模样差很多。我看到它嘴里有一个月牙形的小凹陷,怎么看都像是人为雕饰的。我见过嘴里含铁链的,含铜环的,还有含骨头的,还真没见过含月牙的,这又不是天狗,搞什么spy啊。
我招呼二叔递给我一根螺旋钢管,伸进去一看根本卡不住,索性从地上捡起半块青砖把钢管的一端砸扁,伸进去一试刚刚合适。我转了几下都没有转动,二叔见这事儿有门儿,赶紧过来帮忙,我们叔侄合力,只听得咔嚓一声,这棺材的棺材盖随着这钢管的旋转居然弹了起来,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我都坐到了地上,脑海中想起青岛的那个湿魈,抬手对着棺材盖正想开枪,却被二叔一把按住。我吓得一时之间竟然忘了坐起来,等了半天没有什么东西从里面爬起来,这才放心下来。
二叔早就站起来,看着还坐在地上的我,嘲笑道:“大惊小怪。”
说着二叔便接过手机开始鼓捣这个打开的棺材,我站起身看着二叔迟迟不肯动手,我走过去一看,不看不知道,看了才知道这里面躺着的这个人竟然没有腐烂,尸体只是干瘪脱水。这尸体干瘪的脸上已经都能看出骨骼的轮廓,都把嘴里面的饭含露了出来,墓主人嘴里的饭含很大,应该就是一个类似于夜明珠的东西,我问二叔这东西含嘴里不会脱臼吗?二叔骂了我一句:“去你大爷的,这是防腐的。”
“真的?”我做事还真是不经大脑,竟然伸手把它从嘴里拿了起来,二叔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我拿起来才知道自己犯下了大错,我和二叔齐齐下意识的回头看向了东南角的蜡烛,而那蜡烛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灭了,我们这边拿着手机照着,所以没有看到。
我暗叫不好,急忙拉住二叔想往他身后躲,就在这个时候,我再一次听到了昨天晚上的哭声,这次的更清晰,更心悸。偏偏在这时,手机竟然也灭掉了,就这样整个耳室中彻底陷入了黑暗,我的耳朵中只剩下哭声和自己的喘息声。
“二叔,二叔?”我小声喊道。
结果却没有人回答我。忽然之间我感到有些不对劲,我手上抓着的胳膊质感有点儿不一样,二叔进来的时候穿的是一件丝绸的夏季长袖,布料很光滑,而此时攥在我手里的东西有些扎手,跟枯木一样。我脑海中忽然电光一闪,意识到我可能抓的不是二叔。
镇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