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天郭丹还在吃早饭,樊惠和钱珩就到了。一进屋照着郭丹就是一阵拍打:“你呀,你呀!这么大的事,你们俩怎么能瞒着家里呢啊?你姐到底是什么病?”
郭丹看着她一时没想好怎么回答,所以她答非所问的是说:“你们怎么这么早就来呢啊?吃饭了吗,我给你们拿碗去。”
樊惠急的直点她的脑门:“吃什么吃呀!你快跟我说说。”
郭丹无奈的说到:”你看看你看看,就是你这样,我们才不跟你说的。什么事儿,人家还没怎么样,在把你急个好歹的。”
樊惠也不听她那些解释:”行行行,你说的对。那现在总可以说了吧?”
郭丹搓着自己的手指节:”我姐她就是就是肝上长了个肿瘤,发现的早,现在手术也做完了,过些天都可以出院了。哎呀,你快点喘口气,别着急。一会儿我就带你们去见她。”
钱珩气的一句话也不说,直摔手套。
郭丹看着他问:”你要不要吃点?来来来,我给你们一人盛一碗粥。”
钱珩闷闷的说:”我不吃,你快点吃。吃饱了走。”
郭丹一看这架势,干脆自己也别吃了,赶紧收拾收拾跟着他们直奔医院。
笑儿正躺在床上看一本书,看见樊惠进来吓一跳:”妈,你怎么来了呢?”说着鼻尖就泛起了红晕。
樊惠抹着眼泪,没好气的说:”你还知道我是你妈呀啊?开刀啊!做这么大的手术都不告诉妈一声。你们啊。”接着就哽咽的无法再说下去了。
笑儿红着眼睛说:”对不起,我就是怕你担心。反正有郭丹陪着我。好过你们一起跟着着急。”
樊惠叹了口气关切的问:”现在感觉怎么样了,痛得厉害吗?你想吃什么,跟妈说,妈给你做。”
“不疼了”接着笑儿歪着头认真的想了一下说:”我想吃你做的猫耳朵,要素三鲜的。”
樊惠捋着她的头发,爱怜的说着:”还是像小时候一样,一有病了就喜欢吃这一口。”
笑儿的眼泪静静的流着,樊惠的话让她想起了这些年漂泊在外,很多次生病,鼻子前总会飘过妈妈做的三鲜汤猫耳朵的味道。是呀,那是妈妈的味道,也是来自故乡的味道,往往越是生病思念越是强烈。现在能这样守在亲人的身边,接受着她们的呵护,心里感觉真的很满足!
这时候钱珩走到笑儿的床边,有些气哼哼的说:”姐,现在我也不小了,拜托你们,以后不要什么事儿都瞒着我行吗?”
笑儿拉着他的手,充满歉意的说:”对不起了钱珩,以后不会再这样了。”
樊惠着急的站起来:“钱珩走,你带我去买东西”她又回头对笑儿说:“中午我就给你送猫耳朵来,你等着啊。”
郭丹也跟着站了起来:“急着来的也是你,这着急走得又是你,到中午的时间这么短了,怎么能赶得回来呢。”
“就你爱嘀咕,你不做怎么知道。”樊惠已经领先走了出去,郭丹对着笑儿做了无数次无奈的耸肩。
一行人呼啦来了,又呼啦走了,留下一室的静谧,笑儿闲闲的看了眼窗外的流云。虽然身上还有疼痛在纠缠,生活中还有那么多无解的难题,可是即便如此,能这样看着c感受着,这世间的一切,真好!
现在她才知道,活着对她来说也很重要。因为她的生命又可以流动了,是呀!每个人都应该是一条流动的河,拥有源泉和奔走的方向。而不应是一潭死水,静等干涸!
她继续拿起之前在读的那本书,用手指仔细的触摸着封面上的几个大字“活出生命的意义”,渐渐的陷入了思索。
正在沉思之中,枕边的电话突然发出了短息的提示声,她打开来看着,眉头慢慢的锁的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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