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七七的八卦向来准确无误,这次竟然会在乔大松身上栽跟头。是杨七七的水准退步,还是乔大松伪装的很好?
“那也不用。”我头也不回,扯住欲回头的秋月,大步往前走。
乔大松两步跨上来,与我并肩,“有个男人在好些,最近临年关,治安不是很好。”
我的大脑自发开动搜索引擎,把近来看过的社会新闻浏览一遍,发现没有治安不好这回事,只有猖獗的拐卖儿童案从年初犯到年尾。
秋月两眼冒光地问:“什么座驾?奔驰s600加长版?劳斯莱斯幻影?卡宴?还是帕加尼?如果是这些,我就勉为其难地坐一坐。”
我说:“月,你自己的车怎么办?明天再打的过来开回去?”秋月说的这些车,乔大松真有可能开着其中一辆。
“如果我坐乔总的车,你帮我开呀,”秋月大笑,“没听见我说的是我么,不包括你啊。”
乔大松说:“布加迪威龙,秋月你想不想自己开?”
“可以吗?”秋月走不动路了。
乔大松摸出两把钥匙,“当然可以,叫我乔大松吧,我手底下的员工才叫我乔总。”
停车场里的布加迪艳惊四座,秋月欢呼一声,钻进去,捣鼓几下,车子缓缓开启。秋月无视我要她停下来的各种肢体语言,把车子开得越来越快,眨眼消失在转角。我的目光转回来,看着乔大松,无奈地说:“秋月忘记给我车钥匙了。”
乔大松眼角含笑,手往我头上伸过来,我赶紧避开。他的手在空中尴尬地停留两秒钟,最终选择缩回去。
“言蹊。”
我好像听到石浩然在叫我,以为幻听,扭转身子,不敢置信地看见石浩然的真身随手关上车门,朝我走来。
他的脸色在迷离的夜色里显得非常神秘莫测,他走近我,伸手碰碰我的发尾说:“剪得这么短!”
“又好打理又好看,挺好的。你来看我好不好?挺好的。我不是因为失恋才去剪短发的,不是因为你。嗬嗬”我深深呼吸,眼睛往上看向深邃天空,等待情绪平复。
石浩然哑着嗓子说:“我送你回家。”
我摇头,吸吸鼻子,眼睛翻下来,看着他说:“和秋月去吃小龙虾,桌上的蜡烛把我头发烧成玉米须,所以才剪的头发。你别多想。我很好。我打车回去。”
石浩然眼底汹涌的悲伤使得我越发难过。
“小龙虾好吃吗?是油焖还是红烧?”石浩然勉强笑着问。
我指手画脚地笑着说:“红烧,特好吃,个特大,吃到后面,舌头麻,很麻,没有知觉了,特过瘾。就在a大旁边的那条小吃街,不贵,改天请你们去吃,管饱。”
“言蹊,如果可以重来,我会守住你寸步不离。”
何花肚子里的小生命,便让我和石浩然顺遂亲密的感情无以为继,感情的脆弱不亚于生命。我在十八岁时,就希望能找到一个性情相合,兴趣相投的人,一路顺风顺水地走下去。从懵懂初恋到白发苍苍,身边的人始终是一个他。但总不能如愿。
“我也这样希望。”
我也这样希望。我,石浩然,何花,及何花肚子里的小孩,如同树的根茎,盘旋纠缠。我痛恨何花,同时又可怜她。当然,也许现在目前,她对我抱有同样的情感。曾经,我对乔大松有过执着无望的爱恋,并天真以为感情受创的他一定会爱上陪在他身边的我。由歌强势回归后,我选择放弃,继而淡忘。我一直认为爱情的伟大,在于带给人无与伦比的快乐,引发人对生活无限的激情。但何花的做法属于练功走火入魔,把她及她爱的人搅进痛苦的地狱,没有尽头。
“浩然。”旁观的乔大松终于走到幕前,主动跟显然没有发现他存在的石浩然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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