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浩然旁边的磁碟里小山也似的一堆虾壳,虾仁全都进了我嘴里。以爱换爱,以真心换真心。和石浩然分开,就像剥下来的虾壳,支离破碎。
我呐呐问:“那天,你知不知道那不是我?”
“有一成清醒的意识警醒我那不可能是你,但其他九成迷乱的意识都在迷惑我那就是你。脑子特别混乱,兽性完全占上风,早上醒来,怎么都回想不起发生过的事,但事实就事实。言蹊”
“不用说对不起,真的不用。”我摆手,闭上眼睛,深深呼吸,睁开眼,笑一笑,“这顿算分手饭,从今天晚上”我看手机上的时间,“十点五分起,我们正式分手。你看,我们把一顿晚饭吃成宵夜,服务员肯定等在门外巴望我们快走快走。”
还有比我们更晚的,大厅里两张圆桌上的人,一个个喝得面红耳赤,声音嘈杂地大笑,劝酒,他们应是部门同事聚餐,饭局正热。
我们出到停车场,石浩然就着冷艳的月光问:“今天为什么来找我?我一直克制去找你的冲动。怕惹你烦惹你心情不好。”
“还钥匙。好吧,还钥匙是借口,我想你,想看看你,以后我会管住自己的脚,你作证,我说到做到的。”我拉开车门坐进去,砰关上,想一想,摇下车窗,“人要向前看,前进的路上有宝藏。目光总停留在过去,会错过宝藏哟。”
见石浩然没反应,我不得不提醒他,“你让一让。”
“我想找个时间向伯父伯母请罪,你什么时候方便。”
“不用这么严肃,这么庄重,这么上纲上线的,不用,我爸妈那我会解释的。不要放在心上。不是你的错,是酒精的错。让一让。”
反光镜里石浩然的影子越来越淡。摇下的车窗没有关上,冷风吹进来,打在脸上,如同针扎。墨蓝的天上没有星星,悬一轮正正好的明月,农历十五,还是十六?我对月沉思,企图吟一首浪漫的朦胧诗。绞尽脑汁,发现自己不是诗人那块料,遂果断放弃。车子往我住所开去,城市边缘空旷的车道上,没几辆车。
拐弯时,斜刺里冲过来一个黑黝黝的人,我紧急刹车,但来不及,完全来不及,他,也可能是她撞到我车上,摔出去。突如其来的变故,震得我心跳停止,双手不自觉捂住惊呼的嘴,保持这个惊愕的姿势良久不敢动。前不久车祸的情景在脑海里纷乱呈现。心理防线几近崩溃,有个声音恶狠狠地在耳边不断重复,你撞人了,看你干的好事,你撞人了。
我打开车门,软着腿,跌跌撞撞爬出去,一边哆嗦着手拨打110,简单三个数字键,总按不对。路上一个人也没有,led路灯发出雾蒙蒙的光。气温降得很低,伴随我粗重的呼吸,一团一团的白气从我嘴里冒出来。
在电话接通的瞬间,我已蹲到那人身边,是个男子,裹在厚厚的黑色棉服里,紧闭眼睛,气息奄奄,挺在地上的他忽然一而跃起,动作迅猛,他打掉我的手机,捂住我的嘴巴,在我的脖子上架一把冰冷锋利的水果刀。
喵的,碰瓷抢劫,运气不要太背。我被他粗暴地捂紧嘴巴,发不出声,说不出话,根本没机会表明自己贪生怕死,只要命不要钱不报警,他是绝对安全的,抢我完全抢对人了的和谐合作态度。
他说,不要动,不要叫。他的声音像刀锋一样冷厉危险。
我就不动不叫。
他又说,走。
我就走。
走着走着,两天前看的一则新闻,像月季花一样在脑海中绽放,讲一个三岁的小女孩怎样跟人贩子斗智斗勇,最后逃脱虎穴的事。
粗粗一算,我快有小女孩十个那么大,却没有她一半的勇气和智慧,顿时羞愧得额头冒汗,燃起了和劫匪一较高下的强烈愿望。
杀千刀的抢劫犯力大无穷,我下巴快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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