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溪砚轻抬起她的胳膊,帮她把另一只袖子慢慢的给套上,“以后不要独自一人在夜晚出行,知道吗。”
洛行抽噎着,眼泪不停的涌现出来,尽管双眼又是酸痛,又是胀胀的难受,也依然有些控制不住,心里突然有一个疑问想问。
“江溪砚,若是我死”
没等她说完,江溪砚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触她的唇,制止了她没有说完的不存在的假设。
“没有这样的可能,你会好好的,一直很好很好。”他轻轻扣上她身上衬衫的纽扣,动作平缓的轻柔,“行行,你会长命百岁。”
洛行有些好笑,眼睛里饱含着眼泪,“你是算命的啊,还长命百岁,我不用活那么久”她的声音,有些久哭之后的沙哑,“我只想在活着的每一天,都和你在一起,若是”
若是亲人朋友也是幸福美满,便是真的完满了。
可能自己是太贪心了,所以才会遇见这样的磨难,洛行想。
“好。”江溪砚抬起她的下巴,额头抵着她的额头,“那就和你一起相伴到老。”
话落,他的唇便压了下来,温柔缱绻的带着安抚的力量。
和风细雨一样的缠绵,让洛行不自觉的跟着他的引导,慢慢的放缓放柔了身体。
好一会,江溪砚在松开她之前,又在她的额头上轻轻的触碰了一下,“徐涛,开车。”
“是,少爷。”回话的却是不知道何时上车的林哲。
“江溪砚,我又说错话了”洛行闭上眼睛,想起母亲隐忍怒气的面容,陡然有倾诉的冲动,“她大概是真的生气了,对我,对外公”
她并不怕母亲生自己的气,她还年轻,人生还有大把的时间去取的母亲的原谅,可是外公呢。
他老了,也等不起。
母亲是有多恨多怨,才能这么些年都没有平复下来心情。
江溪砚垂眸,精致的眉眼间是藏不住的温柔的无奈,“长辈之间的矛盾,你不懂,不要轻易去触碰。”
他有些耳闻那件陈年旧事,知道事件的大概轮廓。
“你站在外公的立场,自然是觉得妈有失偏颇,过于固执。”他耐心的反问,“你若是站在妈的角度思考问题呢?”
“你不能把你的个人感情带进来,那才会有失公允了。”
洛行拢紧了他给披上的大衣,“你是不是,是不是知道点什么”
“已经是陈年旧事了。”男人清朗的声音,在雨滴砸落车顶的嘀嗒声里,有着别样的味道,“师公和师婆的结合,是很传统的长辈牵线,哪怕师公曾留过洋,也没有说去找什么真爱,拒绝封建包办婚姻。”
在他轻轻淡淡的声音里,关于那个年代的长辈之间的爱情故事,缓缓的像一幅画一样,被慢慢的铺展开来。
沈家在过去,算是比较清贵的书香门第,而洛行的外婆阿青所在的柳家,是一户家境殷实的大地主。
沈复的爷爷和阿青的爷爷曾是同窗好友,年轻的时候一起聊天说地,谈古论今是极为的志趣相投,后来便约定了做儿女亲家。
只是,两个人生的都是儿子,无奈之下只好把目光放在孙子辈。
沈复思想上是比较的自由开放,但对感情比较的保守专一,阿青则是一个比较传统的大家闺秀,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为人温柔贤惠,这样的两人在婚后的相处里,自然是感情慢慢浓烈加深。
他们两人用现在的话说,应该是先结婚,后恋爱。
唯一的缺憾,大概是婚后好几年了,阿青都不曾有孕。
沈复的身体自然是没有问题,而阿青因为儿时冬天落尽池塘里,有些宫寒体弱,变成了不易受孕的体质。
阿青开始到处寻医问药,把药当茶喝的调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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