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儿在摇窝里睡得正香,小嘴巴时不时地动啊动的,好像在做什么好梦。回到家后叔护先看了一会儿子,突然有一个人在门外敲门。
小珊疑惑,这么晚了,有谁会在这个时候来。叔护迎上去开门,一个年长的大伯对叔护说了些什么,大伯说话声音不大,小珊隐约只听到:
“他母亲确实是您说的那个人。”
叔护道:“我知道了,劳烦您这么晚了还亲自跑一趟。”
年长的大伯说完就走了,小珊问叔护,担心岛上是不是出了什么急事。
叔护说:“我托人调查点事,过些天我再跟你说。你带曦儿也辛苦了,早点休息。”
时辰似乎已经到了午夜,身旁已经传来叔护平和的呼吸声,小珊辗转难眠,脑子里不停地闪出齐项的脸。小珊气恼,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如此,直到快天亮时,小珊才渐渐睡去。
小珊极力压制住自己的情绪,但这种情绪一旦升起来就很难再磨灭掉了,小珊尽可能地避开齐项不与他见面,就这样过了几天。小珊一日去山涧取泉水,岛上的人刚好在山上修建奉天池,齐项就在其中。小珊见到齐项,心里一咯噔,想转身就走。
齐项一眼就看到了小珊,见她刚来就离开的背影,忍不住走到她前面,拦住她问:
“你躲着我?”
齐项觉得自己真是疯了,为何他会这样情不自禁,明明眼前的小媳妇是别人的老婆,明明这小媳妇的夫君也待他不薄,为何他还是会做出如此不义的举动?
齐项也很苦恼,明明他过去的三十年多年里,也没有对女人动过这种心思,为何这第一次对女人动情,却是这样一番情景?
在他心里,其实有一个声音,他一直用理智在极力压制,装作听不见那个声音。但最近,那个声音越来越大,他几乎无法克制,那个声音告诉他:
他想要这个女人!
小珊听到齐项这样问,只想赶紧离开。这段时间,因为齐项的事情,让她痛苦,心里煎熬。此时齐项竟然堂而皇之地这样问她,让小珊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你别走,你听我说!”
齐项拦住小珊不让她走,继续说:
“我对你,我我喜欢你!我可以对你好,你躲着我,说明你也在意我,证明你对我也是我们出海,到别的岛去,没人认识我们,我们一起”
“兄弟快莫要说了!”
小珊有点生气,齐项怎么会说出如此不知轻重的话。
齐项愣了一会儿,他可以感觉到小珊微微的怒意,沉默了一会,说:
“我知道你对我有意,我也不比他差!”
小珊忍不住对齐项说:“兄弟要知道,寸丝为定,鬼神难欺!我已是出嫁之身,为人妻为人母,怎可因一时欲望,妄想毁赖已许姻缘,非人所为!”
“可是你明明也”
“人若是随性而为,那和牲畜有什么区别!动物中尚有天鹅等终生一夫一妻的专情物种,人怎可不如?”
齐项:“”
小珊背对着齐项说:“兄弟还是想开些的好,我们是没有那个缘分的!”
小珊说完这句话就走了,独留齐项一个人在原地站了许久。
“没有缘分。”齐项喃喃自语,眼睛里似乎有什么东西滑下来,伸手抹了抹脸上的泪,心里感叹。他已经许多年不曾留下过眼泪了。
小珊往家的方向走着,刚刚与齐项说那些话的时候,心里堵得喘不过气来,情意这个东西当真扑朔迷离得很,难以掌控。小珊很庆幸自己说了那些话,没有做错事。
此时,一直在小珊背上呼呼大睡的曦儿突然醒了,呀呀地发着些单音,小珊回头望着儿子,心里一暖,对曦儿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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