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吃些药可能会好得快一些,我穿好衣服,下楼寻找药房。还真别说,基础设施的建设越来越完善。在宾馆楼下,我就看见了一家药房。走进入,买了一些感冒药。付钱的时候花了六十一块八毛。我兜里没有零钱,出来得匆忙,直接递上一张一百。收银员对我说:“没有零钱呢!能不能用创口贴抵?”
我点点头,走出药店望着手里的创口贴有些哭笑不得,这商店用糖果抵零钱倒还可以理解,毕竟糖果能吃嘛!可这创口贴也用不上啊!自嘲了一句:“哎,幸亏她没用避孕套抵。”此处应有掌声,作为一个单身狗发现了一个通过自我嘲讽来获得快乐的新途径。
回到旅馆,小赵正焦急地在房间里踱来踱去,看见开门的是我,脸上一喜,紧走几步,怼了我一拳,好悬没把我打倒在地上,道:“你跑哪去了?”
我脸色发白,强忍着胃部的不适道:“我下楼去买点药。”
小赵立即有些不好意思,他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脸通红道:“对不起,我以为你没事了呢。没想到你病得这么严重。”
我想要安慰小赵,摆弄了半天脸上的表情,却挤出一个惨笑,道:“小赵还是你身体素质好啊!这次来,我都没有帮上什么忙。”我清楚自己的身体,长时间缺乏锻炼,让我变得像一张筛子似的,一阵风都能吹透我的身体。
小赵摇摇头,道:“你言重了,我也就是一普通人,最多有时候做事多些使命感。”
我坐在床边,颤颤巍巍地打开矿泉水瓶,送服了药物。没敢使用快捷宾馆提供的热水壶,听说有人用它煮内裤。我用意志压制住身体的不适,道:“小赵,你有什么发现没有?”
小赵听到正题,严肃地点点头道:“有发现。王崖这个人特别喜欢焦虑,同他从小长大的好友都说他要强到了不要命的地步,又有一些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的性格。”
整个九十年代出生的人都有一个奇怪的毛病叫做“焦虑”,倘若别人谈论的事情他们不懂,或者没有听说过就焦虑得不得了;倘若别人有了对象,他们便疯狂地自嘲为单身狗,引发社交焦虑;若是同龄人有房有车,他们就拼命逃离故乡,奔向大城市,嘴上说得是为了奋斗,实际上未必故乡没有机会;若是有人宣传生活随心的理念,便马上就会有向往逃离朝九忘五的天涯之路。
同时,应运而生了很多新词和产业,比如“北漂”,甚至连旅游公司赞助的自媒体都在兜售着“穷游”的理念。对穷游我是不赞同的。在懵懂无知的年代,我觉得穷游是一种见识世界的新奇方式,但后来我发现我的想法完全错误,前辈曾经对我说过这样一句话“出门在外,兜里没钱,谁会帮你?”
王崖的焦虑就浸透了他的每一寸肌肤,刻在肌肉的皱褶里,不能抚平,直到埋葬他所有的未来。一般来讲,大城市如北京等地的青年更加容易焦虑。哎,对哦,大城市会焦虑。我灵光一闪,脑袋中的画面一下子定格在王崖备忘录中的一页。
我立即从包中翻出王崖备忘录,上面有一页记载着他去大城市旅游的事情。他去过大城市见过外面的风光。拥有这样的经历,恐怕区区一个石子镇是困不住他的。大金链子可能会和王崖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我们要核实的中心线索就是王崖与大金链子的关系,他们两是老乡。从王崖留下的备忘录看,他对大金链子有着超乎寻常的了解。
他记叙着大金链子原本是个啃老的中年,一年到头什么都赚不到,全靠老爸老妈养活自己,但每次吃晚饭他动不动就摔桌子,打父母,弄得邻居们都知道他的恶名,不仅不孝还毒打父母。
大金链子的父母是高级知识分子,对大金链子颇为纵容,,有道是慈母多败儿,这话说得一点都没错。他们不愿自家丑事被外人知道,邻居们一旦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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