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问了其他的一些问题，中年夫妻的答案都颇为官方。我隐隐有些失望，但也理解他们的苦衷，说到底他们并没有完全信任我。仅仅透露了一个银行卡取钱信息，若是我能搞定这个问题，握在他们手中的其他线索想必也会统统告诉我。

    见聊天无功，我犹豫了一下，终于开口劝道：“你们二老不如暂时去别的城市转转，过一段时间再回来？”

    白发男子忽地站了起来，摆手道：“我不走，儿子就死在这里。我要留下陪他。”

    妻子也坚定道：“我们哪都不去，就在这里等着。”

    我换个方法，委婉地劝道：“你们现在的住处都被神秘势力监视了，再住在那里，于事无补，可能还会成为破案的棘手点。”

    妻子站起身还要坚持，丈夫却拽着她的袖子坐下来，沉默半晌道：“好，我们这就换个地方。”说着指了指酒店的客房，温柔地望向妻子道：“你看这里怎么样？”

    妻子带着悲痛的目光茫然地打量了一圈房间道：“还可以吧！”

    丈夫得到妻子的允许，转身向我们说道：“我还有些积蓄，暂时就住在这里了。我们哪也不去了。用我们身份证新开房间不方便，请用你的身份证续租十天吧”

    听到中年男子的话，我心情沉重。他的绝望甚至影响到了我。可能我是他最后的希望了。对于此时的他，钱不过是数字而已。我郑重地承诺道：“您放心，我一定尽快破案。”

    中年男人想要说话，张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目光盯着脚面，呆呆地坐在沙发里。妻子握住他的手，坐在旁边。两人皆目光呆滞，若不是身体还在微微颤抖，远远望去像是雕塑。

    我带着麻杆退到了另外一个客厅，叹息道：“现在首先要弄清楚的问题卡里的钱去了哪？为什么博士买完机票没有出发？”

    麻杆猜测道：“有没有可能是有人发觉博士要摆脱他们控制，才临时动手的？”

    我点点头道：“有可能。但我觉得更多的可能是恰逢其会。几个凑巧的事情发生在了一起。他们要杀博士是预谋已久的。想要在煤矿工地上找一个与博士长相差不多的人当替死鬼并不是件容易的事。”

    麻杆没有我这么大的压力，快到中午了，他还惦记着吃午饭的事情。我忧虑地透过落地窗望着楼下，唐麻子正气急败坏地在酒店门口骂街，周围行人纷纷闪躲一边，指指点点。

    “恐怕午饭咱们要在客房解决了。”我回答道。

    麻杆揉揉脸道：“太贵了，也没有什么合胃口的。订份外卖吧。然后我去取，拿上来吃。”

    我同意了，顺便嘱咐他在下楼时，看一下门口的情况。

    唐麻子虽然找到了酒店，但没法调取监控录像。堵在门口也不是长久之计，万一惹恼了哪位住在这的大人物，碾死他也就是分分钟的事。安排了两个跟班躲在暗处盯着酒店门口，唐麻子就撤了。他并没有刻意隐藏行为，就在酒店门代手下办事。被取餐的麻杆看得一清二楚。

    麻杆回来与我说了，我脑筋一转道：“待会去厨房，走送菜用的后门。”

    我们吃过饭，中年夫妻还未动筷子，时间不等人，只能先向他们告别。进换洗衣服的地方，偷了两件服务生的衣服，套上后大摇大摆地从酒店的后厨离开了。

    回到我住的快捷旅馆，一路上紧绷的精神才松懈下来，一屁股坐在床上，不想起来。麻杆哼着歌去洗澡，我却隐隐察觉到了他的难色。

    “麻杆你的工作安排好了吗？长途跑完了吗？”我冲着摆弄着头发的麻杆问道。

    麻杆手不由得一顿，接着道：“没事，我的事情好办。”

    我拍拍他肩膀道：“咱们兄弟谁跟谁？有事说出来才能一起想办法。用不着牺牲一个成全另一个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