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孤月鼓着腮帮子的可爱模样,鍮怀谦起了逗弄之心,索性又伸手揉了揉孤月的头,那些位于头顶的短短的绒发,倒教鍮怀谦的手心一阵痒痒的,这下子孤月一头青丝是彻底被鍮怀谦揉乱了。
眼看着孤月状似凶狠的瞪着自己,即刻便要生气了,鍮怀谦才淡淡道:“不妨事,左右都已经乱了,吾再给汝梳理一番便是。”
“汝会梳理?”刚刚还略显炸毛的孤月此刻被鍮怀谦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给安抚了。
鍮怀谦牵了孤月坐于石凳上,自己站在孤月身后,“试试看吧,就当给往后练练手了。”
当听到试试看时,孤月火气顿时又起,而后听到紧随其后的“就当给以后练练手”时,这丝火气又是消失得无影无踪。孤月无奈,鍮怀谦,汝就是有这般魔力,教吾所有情绪,都系于汝一言一行。
鍮怀谦抽出了孤月头上固定发髻的簪子,一头青丝便倾泻而下,有发香在二人间萦绕,是孤月惯用的木樨香。孤月这头青丝倒是生的极好,柔顺无比,鍮怀谦以十指为梳,十指穿插于发间,感觉是在抚摸着一匹锦缎。孤月仔细感受着鍮怀谦的手指在自己发间穿梭,头皮一阵酥酥麻麻的,舒服无比,直令人昏昏欲睡。
有一种温馨的氛围在此处扩散开来,这男人为女人梳发c满面温柔的场景,就像是一幅水墨画,珍藏了多年,穿越了时光,令怀谦和孤月都有一种彼此已经携手走过天荒地老之感。
由于孤月的头发太过柔顺,不停的从鍮怀谦手中滑溜出去,鍮怀谦也不气馁,仍旧是耐心而温柔地动作着,随着最后一下将簪子插入发间固定住,这便完了。
初次为女子梳发,鍮怀谦给孤月梳的乃是最简单的垂鬟分肖髻,且有些松松垮垮,饶是如此,也不减孤月之美半分,反而为孤月添了丝慵懒魅惑之色。
女子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娇艳美丽啊,鍮怀谦心中感叹:这样的人,合该受万千宠爱的。
与此同时,孤月却是想着,此刻世上大概不会有人比自己更幸福了,又想到先前鍮怀谦问自己是否愿意嫁他,怀着十二分的真诚,孤月转身望向怀谦,小鸡啄米似的狂点头,“吾愿意的,吾愿意嫁汝。”
鍮怀谦一愣,继而反应过来孤月是在对先前自己所说的话做出回应,不免对孤月这略微迟钝的反应感到一丝好笑,也就真的笑出了声音:“吾知晓,孤月再点头,这发髻可就又乱了,可是想吾再为汝梳理一遍?”
听着鍮怀谦略带戏谑的言语,孤月窘迫的低下了头。心里却是想到:若是再梳一遍,吾也是愿意的。
幸福的时光总是过得特别快,加之鍮怀谦初次为孤月梳发用了不少时间,眼看着天色将晚,鍮怀谦临走之际,却忽然转过身来,薄唇覆上了孤月的嘴唇,轻咬慢吮,却并不深入,末了,又伸出舌头在孤月的唇上舔了一下,邪魅一笑:“味道不错,这是刚刚欠汝的。”
孤月石化在原地,良久
孤月回到卧房内,魂还是飘的,脑中充斥这他调侃的笑声,温热的鼻息,还有嘴唇那软软的c甜甜的味道脸上一阵又一阵的热潮涌上,孤月用被子捂住头,即便如此,鍮怀谦的温度仿佛仍残留在孤月唇齿之间,孤月闷闷的笑了,只恨时光不能再慢些流淌。
从此,孤月变得乖乖的了,对旁人都是笑呵呵的。宫人看惯了孤月威严肃穆的一面,一时间看到如此和气的公主,不敢置信,只觉得瘆得慌,行事更小心翼翼了。孤月却不管这些,每日只盼着鍮怀谦的眼睛早日痊愈,连自己尚在禁足中也不甚在意了,甚至在弘昌殿中设了佛堂,从来不信这些的人破天荒的开始拜佛了。可是孤月的心愿注定要落空了。
一个月很快就过去了,孤月的禁足令也得以解除,便每天往太医院跑,仔细询问着鍮怀谦的眼睛恢复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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