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样?”慕容逸负手而立于床榻前,一双如夜空般空灵深邃的眸子定在了上官浅予细嫩的颈项处,只见,那颈部处零零散散布着点点的吻痕。
他英眉一皱,漆黑的眸子似乎深了几分,看着莫名觉得有些扎眼,便走到了窗户旁,迎着秋风而立,欲让秋风吹醒有点胡思乱想的他。
“死不了。”坐在床榻旁为上官浅予刚把完脉的风衣阙云淡风轻地说,“睡两天就好。”
“风衣阙,你要干什么?”慕容逸见风衣阙掏出了匕首,他眉头一皱,身影一闪,不由自主握住了风衣阙的手,气压低沉地问,“你想要做什么?”
“她若是飞鹰,此时不除掉她,等待何时?”风衣阙看着握住他手腕的手,抬眸,不禁挑了挑眉毛,淡然自若地出谋划策,“宁可错杀一千,不可错放一个。”
这话说得,没毛病。
慕容逸握住他手腕的手一紧,力度加了一分,却沉默不语了。
“这尚书府的庶女有二十几个,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再者,她在映昭阁中了毒,她的死,嫁祸给上官奕海,正好。”风衣阙丝条慢礼地说着,顺手转了转手中的匕首,那匕首精光闪闪,如同饿狼的獠牙,随时取人性命。
慕容逸垂眸,气默了。
此话不虚,若她是飞鹰,此时除掉,确实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飞鹰是太子情报网的重要一个节点,若是此点断了,情报网必定是要奔溃的。情报网的奔溃需要时间去转接,此时,就有了机会,趁虚而入。
“怎么?”风衣阙眉宇间染上了笑意,嘴角一弯,几分调皮,几分调侃,“阿逸,你这副痛心疾首的模样是舍不得了?”
“她的命,本王要留着。”慕容逸的眸光对上了那人的调侃逗趣的目光,嘴角无奈一撇,便是知道自己着了那风衣阙的道。
慕容逸的手一松,豁然转身,便走至了窗户边,迎着那灌进来的秋风,那秋风吹得他的心越发有点乱。
“这么一个美人,杀了也可惜。”风衣阙的匕首一落,在上官浅予的掌心处划了下去,那泛紫的鲜血涌了出来,“取碗过来。”
割掌,取血。
慕容逸低声道,“她身上的寒魂毒有一段时间了。”
“这丫头,命大,中了这么深寒魂毒,竟无异于常人。”风衣阙看着那泛紫的鲜血,不禁皱眉,“她中毒太深,‘凤凰花’才可解。”
寒魂毒是慢性毒,中一点可以轻易便解,若毒深入血脉,倒是难解了。
眼见取血完毕,慕容逸走了过去,做到了床榻处,拿起金疮药洒在了她的掌心处,拿起了纱布,默默地替她包扎着。
他的眸光一冷,冷冷地扫过了她发紫的手腕处。那手腕显出了指痕,便是那上官奕海抓出来的。
慕容逸的手不自觉间抚上她的手腕处,眸色阴鸷,口吻冰冷,“都下去吧。”
寒凛见风衣阙出了明辉阁,便狗腿地凑了上来,“风公子,属下有一事不明,映昭阁有如此迷药,为什么王爷却没有中毒?真是怪了。”
“他在进去之前喝了杯茶,解药在茶里。”那风衣阙优雅地扇了扇子,脸上堆满了笑意,悠悠地说,“迷药我下的,在香炉里。”
“公子下的?!为何上官奕海和赫连冠英却好好的?”寒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他们喝了解药,在酒里。”风衣阙双眸一眯,脸上尽是得意,“这英雄救美要在最危急的情况下美人才会对你心存感激的。我保证,她若是醒了必定化为柔指绕,拜倒在你家王爷脚下。”
“风公子,你这样做,未免太”
“嗯?”
“太阴险狡诈了。”
这风公子的经验,真的杠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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