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说,发现尸体的时候,他是坐着的。”
一个挣扎着的人,怎么可能是坐着?
可惜他衣衫都被脱光了,不然还有可能在衣服上发现什么。
贺兰音顿了一秒种,伸手就去揭盖在尸体上的白布,苏黎吃了一惊,连忙捉住她的手,惊疑不定道:“你做什么?”
贺兰音抬头看他,有一丝奇怪:“我看他身上还有其他什么伤口。”
“我来吧,”苏黎面上浮起一抹不太正常的红,轻咳一声:“你转过头去,你说,我来看。然后我将看见的,再告诉你。”
贺兰音和古青鸾对视一眼,贺兰音点头。
苏黎揭开白布,古青鸾鼻子动了动,忽然俯下身,苏黎头皮都跟着麻了一下,拧眉道:“你这是在干什么?”
古青鸾未说话,寻着味道闻过去,在瞧见那抹伤口的时候,低声道:“阿音姐。”
贺兰音转过头来,就瞧见古青鸾指着尸体的胸膛:“你看。”
贺兰音走过来,眯着眼睛看着古青鸾手指的地方,靠近尸体心脏处的地方有一块微白的疤。这尸体停了流了很多血,时间一长,全身都泛黑紫色。
若非如此,这块接近肤色的疤还真看不出来。
贺兰音伸手一擦,手指上便似沾了粉,她凑到鼻子下方闻了闻,微惊:“胭脂。”
苏黎掏出一块干净的帕子,将那块疤擦干净,拧着眉道:“你看。”
只见那被擦干净的地方皮肉翻开,一约莫指甲盖大的伤口下是一个很深的血窟窿。
血窟窿周边都泛了白,与尸体喉咙处的泛紫泛黑形成很强烈的对比,贺兰音指尖点了点那伤口:“看来这才是致命的地方。”
“你的意思是,他是先被人杀了,然后再被割了喉咙,”苏黎抿着唇看她,显得有些小心翼翼,“恰巧白肃清经过那儿,凶手便想着趁机嫁祸?”
贺兰音点头,“怕这凶手一开始想的是制造出谋财害命的假象。只不过他们没想到的是竟然会遇到白肃清。白肃清说过,他瞧见两抹黑影,怕是凶手以为白肃清看见他们了,便想着趁机嫁祸。”
贺兰音轻笑一声,“嫁祸手段还挺高。”竟然还懂得给伤口化妆。
“他这伤口有一股子异香,先前在茶馆我也闻到过,”古青鸾看着她,“我现在想起来了,我在跟在你身后那个叫采姝丫头的身上也闻到过此类香味。”
贺兰音眉头一挑,说到这个她也想起来了。
先前还一直跟着他们的采姝,这个时候在哪里?
而被贺兰音忘掉的小丫头正坐在大理寺的门口嚎嚎大哭,她因为被贺兰音喂了药,便昏昏沉沉的靠在墙根处睡着了。
等她醒过来了,哪里还有贺兰音的影子?
她此刻的心性c行c为与之前的谨慎大为不同,贺兰音不知,古青鸾给她的这粒药还掺和了其他很多研究性药物。
除了能达到将记忆全部洗掉之外,还会发生什么,就是古青鸾偷摸着想要研究的了。
这等小心思他自然不想叫他人瞧见,古青鸾道:“我记得你那个朋友说过在小桃儿的肚皮上推车就会有这个。”
贺兰音一怔,就听古青鸾很是认真道:“我们去推车吧。”
苏黎想明白后,耳根逐渐红起,贺兰音嘴角一抽:“闭嘴。”
古青鸾很是不解的看着她,贺兰音深吸了一口气,拧着眉看着指尖上的胭脂,那白白的粉末磨的很是细致,但青楼女子吃的都是青春饭,一般都没有这种用好的胭脂来保住自己容颜的意识。
即便有,那也不会是现在。
有了定论,贺兰音立即带着古青鸾和苏黎去了百花楼,马卫奉命跟着,自然带着一大波的林家兵跟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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