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动工。而令执行的不过数十天的工程,被紧急的叫停了下来。
往日里还算热闹的贺兰府此时更吵闹了些,不时的瞧见搬着名贵花草的仆人丫鬟匆匆路过,一身深灰色儒衫的贺兰雄阴沉着脸站在花园的一端,目光冷冽而焦急,不时的催促着手脚慢的仆人动作快些。
皇帝的身子大不如前了,虽然现在看起来有些精神头,但他知道,那只是回光返照而已,指不定那老皇帝明儿个就不能上早朝了。
他最初的想法很简单,就是安安静静的等皇帝死了,等太子登基了,再借着新皇帝的势让自己的地位更上升一点。
但没想到他这样的想法竟然叫老皇帝瞧出来了,昨天朝堂之上虽然靠自己卖蠢敷衍了老皇帝的冷嘲热讽,但他知道,这事儿一准儿没完。
老皇帝不会放过他的!
跑,是他脑子里此刻想到的东西。
朱老太太在大儿媳落玉的搀扶下急急的走了过来,小脚老太比自个儿的儿子还急,看着贺兰雄道:“就没有其他的法子了吗?”
她近日好不容易才跟朝中权贵的太太圈有所交集,初初品尝这上流社会的甜头,她着实是舍不得啊!
贺兰雄生气的看着她:“娘,这都什么时候了?是您的那些夫人重要还是你儿子的命重要?”
朱老太太叹了一口气,实际上她也知道顾大局,但丢弃掉这层关系确实是心痛不已,嘴里苦涩,忍不住就泣出声。
落玉给自家婆婆擦眼泪,忍不住低声道:“娘,您别气坏了身子。说起来,这事儿还不是怪那贱丫头?如果不是她擅自逃离京城消失不见,皇上又怎么会如此不待见咱们贺兰家呢?”
朱老太太一听就来了气,怒声道:“闭嘴!”
说起这件事情她就生气,她现在可真是后悔的肠子都青了,若不是当初叫那丫头给唬住了,说不定姗姗的事情早就已经定下了。
哪像现在,落得个要举家偷逃的地步?
朱老太太气的脸色煞黑,喘了好几口气才缓过神来,落玉很是贴心的给她顺着气,老太太再也顾不得其他,赶紧盯紧了从自己屋子里抱出名贵东西的仆人,那模样,比贺兰雄还要紧张好几分。
贺兰雄松了一口气,说实话,他还真怕他这个娘一时糊涂起来不肯离开呢!他又是孝子,又做不得什么逼迫他娘的事情,贺兰雄又是感叹又是欣慰,感叹自己娘亲知儿子难处,也欣慰自己媳妇儿落玉贤淑贴心。
贺兰雄正感慨,冷不丁的就瞧见有个人从不远处的大树旁边走出来冷冷的瞧了他一眼,随后又隐入树后面不见了。
贺兰雄呼吸一窒,紧张的瞧了一眼朱老太太,发现她的注意力都在自己的重要物品上面,随不动声色的转身离开了。
急急的迈着步子跟在那人的脚后,贺兰雄额头上尽是汗水,那人顾及他不会武功,每走一段路便会等他。
那冷面男子带他到了贺兰府一处比较隐蔽的屋子,恭敬的推开门,示意他进去之后,便从外面将门给关上了。
屋子里燃着一盏烛火,贺兰音一进去就跪了下来,对着那穿着明黄色锦袍的年轻男子道:“臣见过太子殿下。”
北辰琰背着手转过身,笑眯眯的盯着跪在地上的老者,缓缓的坐了下来:“贺兰大人近日繁忙,想见一面并不太容易。”
贺兰雄脸色惨白:“臣惶恐,只要太子殿下一声令下,臣即便是上刀山下火海也势必会第一时间到殿下的面前。”
他话落,屋子里一时噤了声,贺兰雄额头上的汗水更多了,他猛的将头重重的磕在地上,禁不住颤抖道:“殿下恕罪,太子殿下恕罪啊!”
北辰琰轻笑出声:“贺兰大人说的哪里话?本宫今日过来不过是想恭贺贺兰大人的乔迁之喜,你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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