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伸了过来,拍拍她的脑袋:“想多了。”
乌达兰顺势放下手里的酒碗,认认真真的看着她道:“皇姐,其实是因为这一次咱们在西江被那纳兰尉摆了一道,大汗瞧不过,为了振奋人心,故才借着这次的机会说有重礼。”
他看了看四周,小声道:“其实都是父汗准备的!”
“哦?”贺兰音了然的点头,“那他为什么不用你的名义?”
“不知,”乌达兰摇摇头,其实他也很疑惑,其实当皇兄这样跟自己说的时候,他也很疑惑,但大哥接着又说是因为什么皇姐毕竟不是乌达血脉,所以趁着这个机会笼络人心啊什么的,他觉得皇兄说的有道理,也就没问了。
乌达兰面上的疑惑和纠结做不得假,贺兰音抿了一口酒,回头望了一眼,君未染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的,好似已经睡着了。
贺兰音挑高了眉头,乌达格多与她碰了碰碗:“这些事情不用阿音来烦心,明日即去战场,今晚记得好好休息。”
瞧他唇角勾起的淡笑,贺兰音低叹一声,头一仰饮尽碗中酒:“皇兄,我们也可再等两日起程。”
他今日选世子妃造人,贺兰音心知他并不情愿,按住他的手,沉吟了一会儿,笑着道:“皇兄再喝下去,怕是今晚就不能洞房了。”
乌达格多苦涩一笑,“好,听阿音的,不喝了。”
贺兰音内心有些复杂,一方面有些心疼他的婚姻是以这样的形式开始,一方面也担心他喝多了影响身体质量,万一以后生出来的孩子有缺陷可怎么好?
惆怅的时候,场中的比赛不知不觉的就已经进行到了第三轮,贺兰音先前看好的那名白衣女子依然在例。
在贺兰音看着她的时候,那白衣女子突然穿过层层人群朝她望了过来,贺兰音微微一怔,只一眼,她又低下头去。
距离太远,贺兰音瞧不见她脸上的表情,但她的眼神却让自己觉得有一丝不太舒服的感觉,好似是被一双阴目给盯上了。
那白衣女子拿过乐器,拍着板子开始浅吟低唱,悠扬灵动的声音幽幽传来,似夜莺轻啼,端的是说不出来的婉转动听。
场中的人一下子就沸腾了,几乎人人都已经站起身来围着那篝火跳舞,面上洋溢着欢乐,令人由心的感到快乐。
一直坐在贺兰音身边的乌达格多站起了身,在众人的欢呼声中,将那十颗红豆尽数都放到了那白衣女子的面前。
乌达格多垂着眸,视线像是在看她又好象并没有认真看:“名字。”
白衣女子仰起头:“乌力吉。”
在周围的欢呼声中,乌达格多牵起乌力吉的手,向着乌达拓拓鞠了一个躬,便拉着乌力吉退了下去。
皇太子要延续血脉,自然不会有人阻拦,一直伺候在边上的人立即引领着乌达格多向着已经准备好的新房走去。
乌达拓拓满意的看着自己儿子和媳妇,那达慕还在继续,场中的热闹并没有停下来,反而越来越欢乐,好似是要将这快乐之意让上天都知晓。
君未染被吵醒,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看着贺兰音身边空空的位置,嘟囔道:“这么快就比完赛了?二姐,来比赛的人是不是没超过十个啊。”
贺兰音放下酒碗,回头望她,淡淡一笑:“你是睡了太久了,比赛的时间很长。染染,你方才与皇兄,到底说了什么?”
君未染又打了个哈欠,也不看她一眼,很干脆的趴了下来睡觉:“二姐,你是喝多了吗?这么快就把我说的话忘记啦?哎,看来你酒神的名头是要让出来了。”
贺兰音未再说话,君未染却小心翼翼的松了一口气。
要死了,二姐的感觉还是这般的敏锐。
之前乌达格多找她确实不是说什么明天不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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