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凉皇帝大婚,代表各国前来道贺的人自是不少,因此叶翾没折腾贺兰音几回,便将人给放了。
贺兰音自当是谢天谢地,躲着叶翾洗了个美美的澡之后,由采姝服侍,梳了个得体的发髻,着了一身繁复的宫装,这才跟着叶翾一同向着夜宴的方向而去。
这夜宴说白了就是给那些贵客接风洗尘,本来贺兰音是不用出席的,但乌达格多和未染他们均在场,她必定是要随同而去的。
两人坐在金撵之上,抬撵的太监皆是孔武有力,走路四平八稳,倒也不会觉得有一丁点颠簸之感。
叶翾捉住她的手把玩着,似漫不经心的开口:“宴中除了皇兄他们之外皆不是什么重要的人物,我知你们有很多话要说,先前就已经准备好了给你们叙旧的地方,一会儿走个过场之后,你们便可到那殿中去。”
贺兰音懒洋洋的靠在他的肩膀上,打了个哈欠,“你倒是想的周到,也不怕我恃宠而娇?”
说实话,一开始的时候,她是想着自己太久没有见到皇兄他们了,而这宫中规矩颇多,她又不想徒增麻烦,所以才想利用今天的场合来与皇兄们叙叙旧。
她本来也是想在宴会上寻个理由将他们都拖出来,然后寻个不起眼的偏殿的,可没想到叶翾竟然比她提前想到,还安排下来了。
如此贴心,令她忍不住连连的感慨。
“恃宠而娇?”叶翾挑唇一笑,“阿音反应的未免太晚了些,我还以为经历过刚刚的事情,你早就打算好了要恃宠而娇呢。”
贺兰音嘴角微微一抽:“你这人也忒黑了点儿,不喜欢那群姑娘便罢了,何必要安我一个不懂规矩又吃的你死死的悍妇模样?这不有损我的形象吗?”
“可若不如此,又如何让那群人歇了这心思?”叶翾摊开手掌,与她十指相扣:“一群群的说不得又骂不得,罚么,又罚不到那群老臣的头上,又有何意思?”
贺兰音脸一黑:“你就不怕被安上一个惧内的名声?”
“惧内?”叶翾默了一会儿,很是认真的看着她:“那便惧内吧,有你这悍妇在后宫当中,我这孱弱的皇帝,也不敢多纳一个妃进来啊。”
“叶十三!”贺兰音瞬间炸毛,“你什么意思,你这心里其中是想纳小妾的?告诉你,我跟你没完!”
“哪儿有的事?”叶翾伸手抚着她的长发,赶紧顺毛,“不过是说笑罢了,阿音若是不高兴,宫里以后就留着太监伺候吧。”
走在旁边的采姝没走稳,差点左脚踩到自个儿的右脚摔一跤,好在她身体平衡力尚可,在最后关头,稳住了自己的身形。
不过她的一颗小心脏还是在扑通扑通的跳着,真是完全没有想到皇上为了让娘娘开心而说出让皇宫里面只剩太监的话来。
如此一来,这整个皇宫除了娘娘之外,不就没一个女的了吗?
采姝开始默默的祈祷,希望娘娘那爱吃醋的小性子能够将她想起来,她还想继续在娘娘的身边伺候着呢!
不想出宫啊喂!
她正胡思乱想着的时候,贺兰音的声音陡然炸了起来:“不留一个宫女?难道你想让太监伺候我洗澡吗?!”
采姝大惊,就听叶翾不急不缓道:“那怎么能成?谁敢伺候你,朕就挖了他的眼睛,拔了他的舌头,然后再丢到河里去喂鱼。至于阿音的洗澡问题么,自然是由我亲自来的。”
“呸!”贺兰音啐了一口,“你一个皇帝哪儿有那么多的时间?”
叶翾笑了笑,略无耻:“皇家子嗣问题最大,只要朕搬出这个理由来,那群老臣就算想抓朕的小辫子,那也不得不放。”
“叶十三,你不能不能要点儿脸?”
“要脸?要脸就不能睡阿音,也不能要儿子,是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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