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君千墨的身影消失在眼前的时候,贺兰音才忽然反应了过来。
对于他诡异的身手,贺兰音更在意的明显就是叶翾在楼兰那一段的日子了,别以为她眼瞎没看出来刚刚君千墨也是在若有似无的将话题给撇开。
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君家兄妹不见了,就连夜沧冥都不见了。
贺兰音摸着下巴在思索的时候,采姝端着点心走了进来,她一边将手里的精致点心放到桌子上,一边疑惑道:“娘娘,奴婢方才还瞧见君公子和西江皇上,怎么一会儿子的功夫,两个人都不见了?咦,西江皇后娘娘也不在了?”
“采姝,”贺兰音手指轻轻的摩挲着下巴,目光望向她:“叶翾他下朝没有?”
采姝微微一愣,轻咳一声:“还没有呢,不过娘娘啊,皇上好歹是一国之君,您在私底下称呼皇上名讳便罢了,可莫要在大庭广众之下直呼啊。”
贺兰音眉头微蹙:“这事儿我有分寸。你现在去跟我换身衣衫,一会儿子我们出宫。”
“啊?”采姝惊了一下,“娘娘可是现在要出宫?”
贺兰音点头,有些不解道:“怎么了,有何不妥?”
采姝紧张兮兮的望了她一眼,叹息道:“也不是不妥,只不过因为娘娘和皇上的大婚的原因,宫门的禁制很严,若没有皇上的令牌,后宫的人都不能出去。”
恩,尽管这后宫只有贺兰音一个人就是了,可这也是变相的在告诉她们,主子不能出去,那么作为奴才,那就更没有资格出去了。
贺兰音眼底闪过一丝笑意:“你难道不知道皇上根本就管不住我吗。”
采姝:
“小姐,小姐您小心一点啊!”
马场之上,一身男装的采姝感觉自己心脏都快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远方那一身红衣窄袖的俊秀青年骑着一匹毛发黑的发亮的宝马,正肆意的在马场之上飞奔着,一会儿不时的越过重重的障碍,一会儿又在马背之上做出高难度的动作,叫立在不远处看着的采姝吓的魂儿都要飞出来了。
本来还以为贺兰音跑出来是因为君未染的事情,可谁也没有想到,这位未来的皇后娘娘居然寻了个衣坊买了两身衣裳,然后就带着她来到了马场这儿来练马了。
虽然她在飞阳的嘴里知道贺兰音擅长骑射,可这些年来她到底是没有陪在她的身边,对于她所有的事迹只听说过没看过,骨子里还是一般大宅里的丫鬟的思想。
只知道自己服侍的主子是个柔弱的官小姐,别说骑马了,就是平日里坐个船,船体摇晃一下都要吓白脸的小小姐呢。
然而这位穿着锦锻红衣,头发用一根黑色绸带高高束起,右手执着马鞭,唇角高高弯起,神采飞扬的青年哪里有一丝官家小姐的柔弱感??
采姝抹了一把自个儿的眼泪,忽然旁边伸过来一个帕子,她转过头,就瞧见飞阳不知何时站在了她的旁边,纯真的眸子盯着她一眨不眨:“擦擦汗吧,娘娘不是那般柔弱之人,她的驭马之术,可不比皇上差呢。”
采姝嘟着唇接过帕子擦汗,她自然是知道自家娘娘的骑术很好,但知道是一回事,看见是另一回事,娘娘再怎么厉害,那也只是一个女子啊!
见她擦完了汗,飞阳抱着剑立在一边,眸子望向那欢快的骑着马儿的身影,“你且莫要忘了,娘娘如今是男儿装扮,你该叫的,是公子,不是小姐。”
采姝立即翻了个白眼,将帕子毫不客气的丢到飞阳的身上,蹙着眉头看着他道:“以前还觉得你单纯似不知世间事物,今儿个一看,怎么变的如此油腔滑调?”
飞阳那一双琥珀色的双眼闪过一道琉璃般的光彩,唇角扬起一抹笑,似是一个阳光大男孩:“人总是会变的。”
采姝抿着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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