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朝歌对于这次与父亲秦曜的对话还是十分满意的,在又说了几句闲话后觉得时辰不早便准备起身告辞,临了一只脚已经迈过了门槛,她又侧着身子,饶有深意说了句,“爹爹,那陈阮雪跟陈宝儿看起来一点都不和睦,我一个外人看着都好生尴尬,还是咱家清净。”她将“清净”二字咬得格外清晰,之后又倏然一笑,“爹爹,您说是吧?”
这小丫头打哑谜的毛病到底是跟谁学的?秦曜不由暗笑出声。
等女儿走远后,秦曜若有所思的向外张望了几眼,复又问起了宁氏,“最近府里可还好?”他其实是想问他那不省心的二弟弟最近有没有搞事情,但到底是一个大老爷们,不好意思直接宣之于口,只能拐弯抹角地问,“最近夫人有没有累到?”言外之意便是“夫人最近有没有给二房‘擦屁股’”。
“行了,跟你闺女学着打什么哑谜呢,能不能好好说话。”宁氏瞪了一眼有些不好意思的秦曜,缓和了声音,道:“你放心,我看二叔这次是真的想回心了,隔三差五就往二弟妹那里跑,以前可没这热络。”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听闻秦书开了窍,秦曜的心也从嗓子眼回到了肚子里,但仍是没落地,“那谢氏到底是个不安分的,夫人且找个机会给弟妹提一下。”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如今谢氏失势,虽折腾不起大的风浪,但还是注意些为妙。
这个道理宁氏自然懂得,谢氏日后要老实也罢,就怕一个不老实捅出了篓子,这世上不怕聪明人犯错,最怕蠢人犯病,自己遭殃还要连累旁人。宁氏见夫君与女儿对这些事如此在意,心中更是着重了几分,点了点头,应道:“晓得了。”
陈家
马车堪堪停住陈宝儿便率先从车里下来,头也不回地进了陈府,今天发生的事情有太多始料不及的地方,她需要重新安排布置。
“陈宝儿,你站住!”陈阮雪见陈宝儿一副心安理得的模样登时气不打一处来,很快也跳下马车,粗鲁地甩开一旁准备搀扶自己的丫鬟,快步追上已经走进正门的陈宝儿,娇声高扬地说道,“大姐今天真是好兴致,风头出尽不说,还得了皇上的赏识,妹妹真是要恭喜姐姐了,姐姐这‘招蜂引蝶’的奇招还真是让妹妹大开眼界,就是不知道这听风明月楼里的头牌是不是都跟姐姐一般有着如此独特的能力?”看着陈宝儿缄默不语的精致容颜,陈阮雪的眼中闪过几缕不甘,她一个青
楼女子凭空成了压她一头的嫡长女,家人的注意力也被悉数夺了去,凭什么?她算什么东西!
“闭嘴!”走在前面的陈宝儿终于怒了,飞快地转过身狠狠掐住了陈阮雪的脖子,用了十足的力气,低声道:“不要试图再激怒我!”
“唔c唔——”陈阮雪脸涨得通红,陈宝儿的身形比她足足高了一头,因而卡着脖子提起她不费吹灰之力。
陈阮雪拼命地踢打着,直到瞳孔有些涣散,陈宝儿才堪堪松了手。她踉跄地跌落在地上,惊恐地叫道,“你!咳咳咳咳,你竟想杀了我,我要去告诉爹!”
“呵,你难道没发现我这么做的时候没人理你吗?”陈宝儿气定神闲地将素手搭在一旁丫鬟手上显得媚意十足,“你若以后执意惹我,我不介意这么对你第二次,你尽管去告状,看最后倒霉的是谁。爹让你不要惹我你偏不听,你真当我是纸糊的不成,我劝你趁早收了跟我作对的心思。”
“你——”
“愣着干什么,二小姐今天怕是有些疲倦了,还不赶紧扶她下去休息?”
话音刚落,刚才俨然透明的丫鬟小厮纷纷像是活了过来,暗自用着蛮力半拖半推将陈阮雪带离,而陈阮雪的脸色难看极了,看着她的眼神怨恨中夹杂着惊恐。她知母亲已经被架空,阖府上下俨然成了陈宝儿的地盘,爹也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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