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是秦燃回来的日子,按照计划原本数日前就能回来,但秦燃路上听闻自己妹妹受伤便临时转道去寻一懂些医术的旧相识拿些祛疤的膏药,据说比太医院开的药膏还要好,家人念着他为胞妹着想便允了。
当下秦朝歌实在在家里待不住,与父母磨了好久才求得外出接哥哥的机会,就这也只能在近京郊的官道上等着。有了接连两次的行刺经验,秦朝歌所坐的马车不再有明显的忠义公府的标识,而是乘着一辆最普通的马车出城,但驾车的与护卫的人选都是精挑细选的,上过战场的个中好手。
子墨望着渐渐又开始心不在焉的秦朝歌,自从自家姑娘听到了最近坊间传的颇为难听的她与毓厉王的谣言时便一直愁眉不展,老爷夫人明明已经明令禁止任何人在小姐面前不能透露半点风声,也不知道是哪个不长眼的!
“姑娘,你不要理会那群人说的闲话,咱身正不怕影子斜。”子墨劝道。
秦朝歌叹了口气,摇摇头,她并不是愁流言本身,而是这流言关系到景和帝对忠义公府的态度。
她其实知道这定出自陈宝儿手里,可是苦于没有证据,眼下景和帝怕是也对流言获悉不少,但碍于现在头等大事是抚州灾情,还没有空出功夫过问。帝王这种暧昧不明的态度最让人头疼,忠义公府对于流言压也不是,顺也不是,更何况牵扯到身份敏感的毓厉王,这才是最关键的。
秦朝歌也是动过心的人,上辈子自己被君澈误了一生,但不可置否她曾经是真的喜欢他,而这一世君黎墨与自己因为意外相识,对自己表现出来或多或少的不同让她焉能不多想,直到那日他选择保护自己而与刺客硬碰硬,她终是承认自己再一次动心了。
在面对君黎墨的时候,她似乎总能流露出自己真正的性子,即使再怎么乔装改扮,她骨子里的任性仍然存在,只是鲜少表现出来了而已。
察觉到自己对君黎墨怀有异样的心思,秦朝歌自我唾弃是个没出息的。上一世君澈任由自己瞎折腾,父母再疼宠自己也不会事实护着她,这一世更是反过来成了她要时刻护家人周全,君黎墨三番四次帮了她,又是个姿色俱全的,自己焉能不动心?
但纵使动心又如何?她同时也意识到自己与他的差距确实很大,中间有着不仅是景和帝与皇后鱼氏,还有时刻盯着忠义公府与毓厉王府的世家,而且他虽对自己特别了些,也说不明不了什么。
所以这份心动还是早些压制住为妙。
“姑娘,你没事吧?”
秦朝歌见子墨担忧不已的神色,知道是刚才自己的表情吓到了她,忙拉过她的手拍了拍,“无碍,刚刚想事情入神了,嘴长在别人身上,想怎么说随他们,你不要担心我,身正不怕影子斜。”如今景和帝不表态,她爹纵使再生气,但相比抚州灾情,她受的委屈算什么,要算账也得等灾情平息后,这段时间里也只能顺其自然了。
她也不能说景和帝一定会在处理完抚州灾情后便针对她与君黎墨的流言做些什么,只是景和帝一向多疑,上一世也是病重后经不住众朝臣磨才堪堪定下君澈为太子,再加上君黎墨身份敏感,乃先帝最为疼爱的幼子,若跟他最为倚重的朝臣之女传出个什么流言,景和帝难免会忌惮。
想到这些牵连种种错综复杂的事情,秦朝歌就觉脑中窒闷的紧,她深吸一口气,撩起车帘一角看着远处的风景努力放空自己的脑袋。
马车一路前行,秦朝歌坐在马车里若有所思,突然一阵颠簸,原是有人拦下了她们的马车。
“我家主子请秦姑娘过去一叙。”这声音很耳熟,是叶一的,他嘴里的“主子”除了君黎墨也再没有别人了。
秦朝歌暗道一声“阴魂不散”,真是想什么来什么,她偷偷掀开帘子瞧了瞧四周,只见护送自己的侍卫被叶二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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