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宝阁内,秦朝歌将之前君黎墨所给她的关于火铳的设计图纸铺开,仔细地看着。对比这原来的图样,秦朝歌拿着笔在纸上不断的进行着涂抹修改,聚精会神地顺着那些线条勾画着,随着愈加流利的动作,凝聚在她眸中的一抹沉重也渐渐化解开来,随之而来的是愈发璀璨的双眸。
这样就差不多了。
一旁的子墨将研好的墨放置在侧,又用镇纸压好图纸的四角,看着图纸上的关于火铳的模型,担忧地问道:“姑娘,这图纸要不您还是别看了吧。”
“不要,现在已经有点眉目了,中途放弃可不是我的风格。”秦朝歌执意不肯。
“可万一让老爷夫人知道了,您会”死的很惨。
“所以才不能让我爹娘知道啊。”她收回目光,抬眼看向子墨,“再说了,人不能言而无信,我之前答应了王爷,你总不能让我说空话吧。”
“可是”子墨不解,甚至有些迁怒,“姑娘明明救了他,现在姑娘被说成什么了,也没见王爷有什么表示,您还这般帮着他!”
“好啦好啦,一码归一码,我都不在意这些闲言碎语,你何必在意这些。”秦朝歌满不在乎,“要知道人言虽可畏,但人微更言轻。你也不看看传这些话都是些什么人,我要是沉不住气那便是自降身价,那些人——”略微一勾唇,继续嘲讽:“呵,那些人可不就想看我气急败坏么,我偏不如他们的意!”
是啊,这几日的流言蜚语虽传的厉害,世家当中也有耳闻,可是世家们明面不能表态啊,那背后之人的手段也只能使唤些诗经混混用来恶心恶心人,除此以外也没甚用处,关键还要看上面的人如何想。
虽是想通了其中关窍,但见自家姑娘仍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子墨仍然有些着急,“可姑娘您到底清誉有损,您不着急吗?”
“怎么不急,没看我都快急死了。”秦朝歌单手托着下巴看向图纸,“要是能做出来一把实际的就好了。”
“?!”子墨看着明显与自己鸡同鸭讲的秦朝歌,无奈极了。
想着劝自家姑娘趁早打消这个念头,一个姑娘家舞蹈弄枪搁一些古板的世家里都要被父母打板子关禁闭的,更何况是摆弄这些杀伤力巨大的火器,况且火器的使用途径范围都是被朝廷严格管控的,她家姑娘这是想上天啊!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真出事也有毓厉王顶着呢,你怕啥?”秦朝歌指着图纸,斩钉截铁道:“你总不能让我言而无信吧,这可是从毓厉王那里得来的。”
她说这话的时候略带心虚,因为明显君黎墨已经将这件事抛之脑后,但不知怎地,她依旧坚持履行当初的约定,给自己的解释也是人不能言而无信,但实际的原因其实她心里最清楚不过。
这时,外面一阵脚步声打断了两人的思绪,“仙乐你瞧哥哥给你带什么来了?”人未到声先至,秦燃已经步履生风地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用一件用厚布包裹的物什。
许是炎热的原因,他穿着一袭清爽的青色常服,却将胸前和腰间的衣带弄的松松垮垮,不修边幅,远处瞧着活脱脱像一个成了精的麻袋。
她这天然呆哥哥不好好在自己的院子里待着,没事老往她这里跑干嘛?还穿的这么不伦不类,没瞧见丫鬟们都不忍直视了么?
“先把你裤腰带系好,衣服穿好,我这里都是小姑娘,你穿成这样像什么话?不怕长针眼啊!当真是”秦朝歌实在看不过去,若不是她知道她哥哥真是个粗神经,指不定认为他放浪形骸,勾
搭她屋子里的人呢。
“噢,抱歉抱歉。”秦燃后知后觉地看到丫鬟们皆是垂眸,一副不忍直视的模样。俊脸一红,慌忙整理好衣服,继续显得兴致勃勃,道:“我收拾行囊时险些将这个忘了,我听说你将最喜欢的匕首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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