斧头挥舞地虎虎生风,眼看着雕花大床被大卸八块,成了一堆废木头,若轻禾已经累出了满头大汗,她停下来擦擦汗水,感慨道,“没想到这床还挺结实。”
陈情忙着把屋子里无用的物什搬出去,一边应和道,“可不是嘛,听说是三白他阿公那一辈的床,老古董了都。”
“怪不得。”
若轻禾俯身把那些长长短短的废木头抱了起来,也跟着出门去。
这些木头虽然已经不能用做床具了,但是还可以用来烧火,若轻禾便把这些木头搬去了厨房。
临近秦家办酒的大喜日子,秦家上下都忙得很。
除去在上学的小土豆和在养病的阿无,其他人都分派了任务在屋子里干活,秦家小院一片安静。
若轻禾放好木头出来,陈情就冒冒失失地冲了过来,险些撞到若轻禾,亏得她迅速侧开身子。
陈情没控制住速度一头往门框上栽去,“嗷”地痛呼了一声。
若轻禾很是嫌弃地扶额,不忍直视,“陈情你走路能不能长点眼睛?”
陈情呻吟着揉揉额头,无辜道,“我这不是有事急着跟你说嘛。”
“什么事?”
若轻禾淡淡地问。
闻言,陈情立刻变得鬼鬼祟祟地,她凑到若轻禾身边趴在她耳边小声道,“我刚刚出去丢东西,瞧见阿无一个人离开了”
若轻禾不禁狐疑地朝阿无睡的屋子看过去,门扉是轻掩着的,因为院子里刮着微风,门扉“吱呀呀”地响着。
“他真的离开了?”若轻禾不可置信,按理来说,阿无的身体并没有好全,虽然现在能自己出行,但是就依他目前的体力,就算是走也走不了多远。
“可不是,不信你去他屋子里看看,影子都没有。”
若轻禾又朝主屋秦万氏的屋子看去一眼,“秦月小她们知不知道?”
“她和娘忙着剪纸,没空出来,看样子是不知道。”
“走了就走了呗,他若是真要走,又有谁能拦住。”若轻禾却突然无所谓道,一脸的漠不关心。
阿无这样的人,就好比水中蛟龙,他自有他的路要走,水再深,都无法困住他的。
“秦月小知道了怎么办?”
“让她自己找去。”说罢,若轻禾绕过她便走了,“你去把屋子里的杂物收拾了,我去河边打点水回来擦桌子椅子什么的,今天赶紧把婚房收拾好,过两天不二他们就要把婚床抬进来了。”
“行,我也不管他了,好歹那男人也在我们家白吃白喝那么久,是该走了。”看到若轻禾这么不在乎,陈情也懒得管这些闲事了,自言自语道。
若轻禾肩挑着两个空的木桶便去了河边挑水,红袖村里的人除非那些有钱人家在自家院子打井取水的,剩下的大多数都是来河边取水。
这个点儿都是下午了,阳光还算柔和,河边也没人,一般这里是早上才多人的,因为各家各户的媳妇儿都要来这边洗衣服。
今年的雨水少,河滩也比往常浅了许多,但是水深的地方依旧可以淹没到大人的腰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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