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娘你是不是也学过这些呀？土豆哥哥今天跟我说，这句诗他早就学过了。”

    “对啊，你阿无哥哥今天教你的是《弟子规》，每一个初入学堂的学子都要学这个的。”若轻禾一边洗碗一边回答说。

    早早歪着脑袋在若轻禾身边转来转去，“那是阿无哥哥读的书比较多还是舅娘读的书多呢？”

    “你说呢？”

    早早一脸认真，“我觉得阿无哥哥读了好多书，他比舅娘还要聪明。”

    若轻禾登时黑了脸，皮肉不笑道，“你觉得阿无哥哥比我厉害是吧？你就不怕阿无哥哥脾气不好总是打人？”

    “他今天没有生气，我记不住他讲的，他就一遍一遍地教我。”

    “这么说来，你现在是很喜欢阿无哥哥教你读书喽？”

    “不是。”早早忙摇头，“我觉得阿无哥哥今天一点也不吓人。”

    “他是不想和你这个小孩子计较，等你长大了就知道了，他是天底下脾气最臭的人。”

    “阿无哥哥真的要娶月小姨吗？”

    “我怎么知道。”

    “虽然月小姨配不上阿无哥哥，但是如果能让阿无哥哥住在我们家，我就同意他们两个人在一起。”早早说这句话时是背着手的，活脱脱像个一本正经的小大人，若轻禾看到她这个样子，“噗嗤”一声便笑了，嗔怪道，“你个精怪的小丫头，还不快回屋睡去。”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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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里戚离草仍旧事多，一会儿饿了，就催促着秦万氏去厨房弄吃的，一会儿又说肚里子的胎儿闹腾的很，弄得她睡不着，秦万氏便跑去耐心地给她讲故事。

    他们这边折腾不要紧，只是秦万氏一被折腾，就要拉着全家人遭殃，把一家人都喊出来，供戚离草使唤。

    若轻禾懒得理会她，翻了个身兀自睡了，倒是秦不二乖乖地出去了，若轻禾劝都劝不住。

    这大半夜的愿意跑出来受罪的，除了秦万氏，大概就剩下秦不二了，秦万氏在里头服侍戚离草，秦不二则在那里殷勤地给戚离草端茶送水，戚离草的丫头环环，则在给戚离草剥着瓜子供她嗑。

    作为丈夫的秦四年，倒是在专心致志地写着请帖，到时候用来宴请那些达官贵人，伺候戚离草的事都丢给别人去了。

    好不容易把戚离草哄高兴了，戚离草打算睡了，秦万氏便走过去劝说秦四年，“老四啊，你也早些睡吧，这请帖的事不急，明天写也行，身体要紧呢。”

    秦四年打了个呵欠，困倦道，“知道了娘，我写完这张就不写了。”

    秦不二也凑过来看看秦四年写的请帖，他不怎么识字，凑在昏黄的油灯旁看了半天，除了认识“秦四年”还有日期。

    其他的，秦不二憨憨一笑，由衷地夸赞道，“老四，你写字真好看。”

    “我写字哪有什么好看的，你没见过那些书法大家写的，那才叫真好看。”秦四年谦虚地道，神色自得。

    “我们这些没读过书的，连字都不会写，更别说写的好看了，是吧，娘？”秦不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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