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摇晃了几下就不见了。
没等西格分心去看那个倒霉鬼的情况,胸口就仿佛受到了一记重拳,清脆的金属碰撞声把他吓出一身冷汗。
“哇,我中枪了!!”不远处有人发出了惊叫。
许多翼骑兵在接触到敌人的枪刺之前就坠下了战马,被身后战友的坐骑踏成了一具具死尸。
连队长隔着头盔发出了几乎可以说是噪音的咆哮,长达5米的蛋卷骑枪也在吼声当中被放平到了与马耳齐平的位置,西格在吼叫声中迷茫地放平了枪,看着枪尖乱舞的旗帜和前方敌阵中那些士兵扭曲的表情,世间一切仿佛都变慢了。
“咔!”
前排队友骑枪断裂的声音惊醒了呆滞的西格,第一排翼骑兵在经受几乎三分之一的损失后一头撞在了第一排的枪刺和地上的步兵身上,前排的古塔火枪手被骑枪刺穿,然后被发狂马匹狠狠地踩了过去,连惨叫都没有就消失在了马蹄下面。
而那些翼骑兵们也不好过,受伤发狂的战马带着骑士到处横冲直撞,原本排成线列的翼骑兵们几乎淹没在了步兵的海洋之中,他们丢掉原本放着骑枪的皮套,左手拔出燧发手枪,右手则拿起马刀在人群中胡乱挥舞。
黑色的翼在马背上疯狂地舞动,不一会就消失在遮天蔽日的硝烟中了。
西格作为较后排的骑士,他在冲进人群外围后立即丢掉了完好无损骑枪,拔出手枪胡乱射击了之后就在伏在马背上拿着马刀往外跑,顺便还把背后标志性的黑翼拗了下来,这种举动虽然不是一个好士兵应该做的,但起码保住了他的命,在这硝烟弥漫的战场上,谁会去在意一个外围的骑兵呢。
混乱的战斗一直持续了将近两个小时,西格在第一次冲击后就纵马跑回了本阵,一起带回来的还有他胸甲上几发未能穿透的铅弹。
直到战斗彻底结束后他才知道,第一连队的翼骑兵几乎全部完蛋了,包括那个凶悍的连队长,而他作为第一连队中活下来的几个“精英”,受到了上校的鼓励和允诺的勋章。
而敌军的火枪部队则因为缺乏支援,损失惨重,在经受接近四分之一的大量战斗减员后,他们的长官留下一部分部队殿后就撤退了,留下的殿后部队在绝望地抵抗了一阵子后就投降了,而上校先生也格外仁慈地给予了他们战俘的权利。
至于刚从战场死里逃生的西格,他脸色发白地把头盔脱了下来,褐色的卷发伴着汗水粘在额头上,他颓丧得坐在马厩边的草堆上,无神的双眼瞪着灰蒙蒙的天空,一旁马匹骄傲地打着响鼻,蹄子在地面上发出愉悦的“哒哒”声。
地上的雪是冰冷的,干草堆里微微的温暖并不能让西格获得半分舒适,他解开背后束缚的搭扣,沉重的钢胸甲陷进了雪地里,厚达8毫米的弧形胸甲上竟然带着3个凹陷,而凹陷里面就是能要了他命的铅弹。
望着灰蒙蒙的天空,西格想起了南方家里年迈的双亲和唯一的妹妹,就在尼西亚,那座美丽的湖畔小城。
仿佛决定了什么,西格的眼中闪过了一丝决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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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山脉的某处
“将军,攻城用的24磅炮陷进雪坑里!我们需要一段时间才能拖出来!”一名蓝色军装的士兵顶着白雪从后面跑了过来,左胸绣着的两躲金色铃兰的代表着他是一名陆军的中级尉官,凛冽的山风几乎刮跑了他的海豹皮帽。
“放弃。”马上年轻的男人只丢下了两个字。短暂的沉默,“是,将军!”
尉官不得不按着帽子向队伍后方跑去,虽然这雪地让他跑起来和走并没有太大区别。
“放弃火炮。”尉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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