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鹤伤得极重,恐怕没有半个月是不能起来。
山寨里大夫日夜守着他,为他熬药换药。他这刚为宋鹤把药端进去,一转身就见大当家过来了,带着个鬼面具,无声无息出现,真是生生吓了他一跳。
“吓到余老了。”薛厉男道歉,这余老可是一直跟随老当家,忠心耿耿,可以说她是余老看着长大的。
余老嗔怪:“大当家进来也要有一点声音,我都黄土埋到脖子的人了,可受不得任何惊吓。”
薛厉男道:“余老可莫再说这话,寨子里就靠余老了。”
“大当家这话可折煞我了。”
“我又不是皇帝老儿,这话难道还说错了。”薛厉男挑眉:“寨子里各位兄弟受个伤生个病还能自动好了?可不就得靠余老。”
余老本来对薛厉男莫名其妙出现有怀疑,当初他亲自把脉要救的人,可是确定已死,也火化了,怎么会突然无缘无故诈尸出现?他怀疑是不是胡许那边派人过来。
但这说几句话间他就确定眼前这个人就是已死的大当家。一个人或许可以模仿一个人,但一个人身上自有的气质可是不能模仿过来。
眼前这人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潇洒自如,飒爽俐落,可不是一些女子会模仿过来。若非从小练武在土匪窝长大,可不会如此敢说敢做。
余老招了她过来:“我为你把把脉。”
薛厉男伸出手,余老伸出三指按在她脉络上,捻着胡须听着。
过了一会儿薛厉男问道:“余老,如何?”
“脉象平稳自如,身无疾病。”余老放开手。
“多亏了这一年训练。”薛厉男道。
二人说话间,昏睡的宋鹤转醒,余老忙把药送过去。
薛厉男过去扶他坐起,看着他把药喝下。
“多谢大当家。”
“都是兄弟,谈什么谢。”
宋鹤闻言苦笑一声,余老似是看出什么,道:“三当家喝了药我就先下去,过会还要再喝一副药。”
说罢就脚步蹒跚出去了,为二人带上门。
宋鹤见他出去了,说道:“大当家,此事我鲁莽了,但我不后悔。”
薛厉男可不知他心中所想,只以为他是为了兄弟不后悔,道:“你把伤养好要紧,过去的就不要再提。”
宋鹤如今担忧的是落鸡山的兄弟,问道:“兄弟们如何了?”
“他们都好着,你放心,有我呢。”
薛厉男拍了拍他的肩,大义凛然。宋鹤不禁苦笑,明明是女儿身,却要她支撑起薛家寨。
当天晚上凌骋池与薛厉男再会面,身后跟了十几个士兵数袋粮食,甚至薛辛也过来了。这些士兵化妆成普通人,在薛厉男与薛辛安排下混入落鸡山薛家寨。
薛辛也是许久未回薛家寨,此时见到寨子里未有几多变化,不禁有些感慨。
“有了这些粮食,能支撑几日,不怕兄弟们挨饿了。”沿着黄土路往聚义堂过去,薛厉男道:“对付胡许你有什么办法?”
“胡许力气大,性子暴躁急切,刚愎自用,对付他还是很容易。”薛辛沉吟道:“寨子里兄弟都是为了一条活路,我想他身边的人能说服回头几个是几个,只有兄弟回来,我们才是更大的胜利。”
薛辛想的她也想过,但是如何让兄弟自动回头?
她如此想也如此问,薛辛眉目一弯,笑道:“这还不容易。”说着对薛厉男鞠身道:“这还要大当家出面。”
来此投奔的兄弟许多拖家带口,家里有人要养,落鸡山这边粮食不够才投奔胡许。其中很多以前得老当家的照顾,心里多少记得恩情,这是其一;其二,是因为大当家死了他们跟着胡许,这次大当家回来多少也不敢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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