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新疆:想念远方云朵(四)(第1/4页)  寂静苍穹下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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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落在莲花山坳中的塔尔寺,又名“塔儿寺”,是宗喀巴大师漫长的习佛c修佛路上的记忆承载。这里据传是宗喀巴的出生地,那时,从青海到西藏之间,要翻越巍巍昆仑和高耸的唐古拉山脉,是一条艰辛相伴c生死不卜的险途,往返一次起码要耗时一年以上。潜心修行的儿子,与日思夜想的母亲,便这样被重重阻隔。阿妈日久不得相见儿子,便托人带信,细述自己的思念。儿子不忍中断修行,于是毅然刺破自己的鼻子,以血代墨,回复阿妈,希望阿妈在自己出生的地方修建银塔一座,见塔便如见人,并附上自己的画像,以解阿妈的思念之苦。阿妈供奉了这幅画像,画像上的儿子竟对着母亲深情呼唤:妈妈,妈妈。于是阿妈开始四方化缘,和信徒们一起修建了白银塔,尔后,围绕着这座银塔又逐步建寺。

    当然,画像唤人只是传说,就如传说中由宗喀巴的脐血入土后所长出的那棵神菩提,树叶上可见狮吼佛像和藏文六字真言。跃然于那幅画像之上的,其实是日后一代了不起的佛教大师c藏传佛教格鲁教派的创始人,和母亲心灵相通的修行宏愿。

    带着无比敬畏的心情,沿台阶我走到寺旁的山顶,独自观看这山坳里的莲花圣地。第一次深入一座藏传佛教寺庙,眼中的一切让我陌生,却又依稀熟稔。而当我近距离去观察五彩的风马旗上那深奥而美妙的经文时,才懵懂地感知,我在多年前所计划的关于白马雪山c关于喜马拉雅之地的旅行,便是被这种宗教力量的神秘与深邃,以及藏地人们虔诚c执着的信念所吸引。

    远远地看着佛塔c佛殿c佛墙,看着那些磕着长头转寺c转塔,以及手持经轮不停旋转并诵经的人们,我心满意足,我知道我必然要来到这里,哪怕是一生只有一次。而幸运的是,我前后三次来到过这座藏传佛教格鲁派六大寺之一的塔儿寺。

    佛与人,本就讲究渊源,讲究造化,有些刻意不来,有些应该知遇而恩。在没有来到塔尔寺的时候,我对塔尔寺说过这样一句不知深浅的话:长头在地,佛于人心。想起来于佛于寺都有失礼数,佛不怪人,但求自过,以洗心头罪责,于是我缓缓地推动着小金瓦殿里那排古老的转经筒,开始祈祷

    看着黄亮夺目c美轮美奂的大金瓦殿,看着殿堂里晶莹剔透的酥油花和古老唐卡,还有那些多得叫不出名字的佛像,这里似乎在传递着一种永不停歇的智慧和信仰。而在我第一次前往塔尔寺的过程中,我诚惶诚恐地祈祷着,塔尔寺是我此行向西到达的第一座寺庙,第一个能为她祈福的地方,而我说过,要把最大的祈愿给她!

    塔尔寺,我的祈祷注定从这里开始也或许说,我要走过的路,注定就是一段漫长的领悟。在长明的酥油灯c纯净的酥油花c黄亮的转经筒c浓郁的佛香及悠远的诵经声中,我长久地跪拜c沉浸了下去。

    青海湖和德令哈

    经过青海湖和德令哈的火车上,怎么也睡不着,只好起身。坐在车窗边,望着天上那轮脆薄的明月。身上还在冷一阵热一阵地出汗,初上高原,就遇风寒,大病,好在后来症状有所减轻。

    对面上铺年轻的妈妈抱着孩子,不知何故一阵又一阵哭泣。我把自己下铺的铺位让给了她,反正我也睡不着。其实真正让我睡不着的原因,还是那欲罢而又不能,已决然放弃却依旧难以割舍的贪恋。

    中秋之夜,这样一轮明镜般高悬的圆月,谁说就不代表着悲欢离合c晴阴圆缺中那悲与离c阴与缺的另外一面呢?

    2005一09一19

    第一次,没有能够看到德令哈迷人的星空,只有一轮冰冷的寒月映照天幕上孤独的阴云。没有青绿色的草原,没有海子诗中的姐姐,只有茫茫的戈壁。没有一望无边的青色麦地。少许的青绿草色,还残存在一些坡地里,或是原野上。小麦和青稞已经成堆地堆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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