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稻城:雪山仿佛(第1/4页)  寂静苍穹下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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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它们一定是我身体结构中的某种成分,如同血液,如同细胞,如同骨骼。

    它们一定是上帝为我们人类创造的生命必需品,如同阳光,如同空气,如同水。

    稻城在路上

    当我翻开地图,在上面找到稻城,也就找到了多年前所设计的那条旅行线路的起始:川西,稻城。是的,起始,如今已成结束;结束,如今亦是一个新的起始。

    2005一10一28

    2015年深秋的夜晚,从芒康盐井再到云南梅里和滇西北后,我坐在中甸的客栈里,就着昏暗的灯光一边翻看地图,一边在本子上用铅笔画着一些记号,它们是这样的一条线路:经过金沙江的马蹄形拐弯,然后进入四川,穿过乡城c稻城到亚丁,然后再经川藏线上的理塘c新都桥c康定c泸定到成都,再返回北京。

    稻城在路上。

    川西的秋色,黄金般珍贵而闪亮,但比起西藏的波密c然乌以及滇西北,出现的时间还要稍早一些。在这个同样有着“香巴拉”之称的地方,我知道自己已经错过了最好的季节。所以到达稻城时,沿途的森林已经透露出接近干枯衰退的红,而不再闪闪发亮c充满活力,不再是最具感染力的绚丽多姿的状态。

    我并不失望,我不断告诉自己,稻城就在路上,在我经过她的不同季节里。

    我搭乘的是一辆从中甸返回稻城的面包车。司机是稻城人,他家就在离稻城县城不远的桑堆镇上,他除了开车,还开了一个很大的旅馆。他再一次让我感受到了藏族人的朴实,一路上都在给我讲解着稻城和亚丁的情况。当他得知我从西藏回来,在高海拔地区已经比较适应之后,就和我相约,要我从亚丁回来后带我去海子山。他说的意思不是在经过海子山的公路上开车观赏一下而已,而是要驱车深入到海子山的腹地。他说海子山里有一千多个大大小小的海子,有的大海子水面上飞鸟成群,湖水里游鱼穿梭。

    他说得异常真诚。虽然我早已坦言,此行我未必真的能跟着他一同前去,然而他并不怎么介意,只是反复絮叨着值得一去。

    我对自己的旅途一般无过多的物质要求,只需实现那些我在白纸上所勾勒出来的简单构想就行。而总有这样一些遇到的人和事,他们微不足道,但要为平实无奇的旅途添加过往的细节。

    在从滇西北到稻城的路上,山峦已经披上了薄雪,冷风吹过来呼呼作响。虽然我已经开始为寒冷发愁,但我还是在一遍一遍地说服自己:稻城就在路上,就在我到来的每一瞬间里,所以,我来得还不算太迟。

    燃烧的红草

    一生中会有多少火红的热情?因为一个季节,因为一道山冈棵树,还是因为一片蓝天与蓝天上的白云,还是因为一个人,一些渴望,或者干脆什么都不为,只是因为自己。

    红草在燃烧。于是燃烧的红草滩,成了摄影家们追逐的天堂。这块位于桑堆镇的几百平米见方的草地,成了镜框中的风景c报刊或杂志的封页,还有稻城的形象代言“人”。成了当地居民向每位游客收取十块钱拍摄费用的机会。

    一簇簇红草,每年还引来了无数人的赞美。有人会竭尽全力去描绘这种色彩,描绘投入在红草地里的斑斓色块,天的蓝c云的白c水的清澈c树的黄,还有远山和树影交织下的纯粹阴影。

    “天堂的颜色在稻城”。每年,草色绚烂的时候,稻城开始成为现实中的天堂。红草在燃烧,在每年仅有的那一小段日子里,用尽全身的力量在沸腾燃烧,把追逐天堂和梦想的人带到天堂和梦想之中,哪怕只是一些天堂和梦想的影子。

    如同诗人雁子说的一样:

    我常常想,它们一定是我身体结构中的某种成分,

    如同血液,如同细胞,如同骨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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