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好眠,醒后的李娅儿一睁眼便瞧见了染着一身风尘的宁栖。
一日不见,宁栖瞧着带着点萧瑟,带着点与世隔绝的孤寂。
像宁栖这样的人,孤寂才是最适合他的形容词,如他这般,怎会好好待人,又怎会得到别人的真心相待。
怎么说,都是他活该。
萦绕在她脑海中的想法,让她看着宁栖的时候,嘴角勾起了一抹莫名的浅笑。
宁栖莫约是一夜未眠,他往日里促狭的眼睛,下面已经生出了一圈黑,可奈何他生得精致,所以即便是一夜未眠生出的黑,也只是显得他的眼眸更为深邃,这样深邃,莫名让他瞧着迷人。
对的,迷人,一种危险的迷人。
她的笑落在宁栖的眼中,一直注视着她的宁栖,睫毛微动,他启唇喑哑道:“什么那么好笑?”
便是如此显得孤寂的宁栖,依旧不减半分诡异的危险气息。
她笑着盯着宁栖眼中翻涌的黑,一只素白的手十分自然地抚上他的眼底,她暖暖的手轻轻地抚过他眼底的黑,又极快地收下,微歪着头含着着俏皮看他:“一夜未眠?”
她不过一个轻轻的动作,便将他眼中的黑驱散。
他凝视她片刻,眼中倒映着的,全都是她俏皮笑着的模样。
他不作回答,她也不甚在意,她只是摆出一副八卦的模样,抱着枕头往床沿边挪动,离他近了,她仰着头,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宁栖,十一是不是把所有事情告诉你了?”
他还是不说话,可眼角触见她挪动身体时,露出的肩膀,眉头一皱,微微俯下身,将被子向上提,将她露出的地方捂严实了,凌厉的眉才有所舒展。
宁栖俯身的时候,她感觉到了一股带着寒冷的湿气,那股湿气带着冷意,倾刻将她包围。
随着宁栖的起身,她抱紧了枕头,整个人笑得有点傻乎乎:“宁栖,你可晓得阿红前阵子养的野猪?”
她笑起来,那精致的五官煞是好看,就像冲破夜里的晨曦,片刻之间,光芒万丈。
而让宁栖痴迷的,或许就是这份万丈光芒,以及这光芒之中的暖。
“阿红养着的野猪是小野,最近死掉了。”她谈起小野来,平静得就像在说一个故事。
她忽然露出一个大大的笑,一把将手从被褥里抽出来,抓住宁栖的衣袖,直勾勾地盯着宁栖的眼睛:“你说我和小野,是不是特别像。”
宁栖淡淡撇了她一眼,将她抓着他衣袖的手放入被褥中,淡淡道:“在我眼皮底下死掉,是件有挑战性的事,不过你有此兴趣,的确可以试试。”
她在被褥里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而她抱着的枕头,生生被她挤压得变形。
她的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缝:“你真是个怪人。”
他不以为意:“那又如何?”
这天的清晨,她当真不知道宁栖来她房间是为何,他来得悄无声息,走,也走得悄无声息。
她同他结束谈话后,她便含笑着抱着枕头,侧着身子,直勾勾地打量着宁栖。
宁栖一动不动地同她对视着,期间,败下阵来的宁栖低着头,他的眼睑在他脸上投下一片阴影道:“娅儿,若是与我作对,能让你如此有生气,倒是极好的。”
她微眯着眼睛,笑着却又十分肯定地道“宁栖,你就是个怪人。”
宁栖,从小到大一直都是一个怪人。
此前宁栖说,她曾帮助过他,她不信的,可她作夜做了一个梦,而那个梦一下子便将多年前的记忆在她脑海中拼凑。
多年前的她,还真是和一个名为宁栖的人有过一段往事,那个时候,她不过将自己咬了一口后,余下的馒头随手给了地牢中那个被鞭笞得浑身是血,奄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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