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芙”听了我的话后,沉默良久的他轻声叫我。
我从陷入在断崖时于尹桦相处的思绪中回过神,对上他在黑夜中显得并不真切的面容,疑惑地开口:“嗯?”
沉寂良久,他柔声道:“你无需挂心尹桦,如今,他陪着凝儿,兴许再过两个时辰,他便会归来。”
“好。”我淡淡的开口。
虽然我并不喜欢尹桦同他人一起,可我晓得,身为山庄的庄主,他不可能同在断崖时一样,生活中,只有我一人,如今的他,还拥有着山庄,以及山庄内的一干人,更别说,这些年,他有了不少人脉。
我不可能,折掉他的羽翼,残忍地限制他的自由。
欧阳靖华含笑着温柔开口:“夜里冷,你又一贯畏寒,回房休息去吧。”
我迎着他温柔的目光,缓缓地转过身,而我的步伐,因为分心思考方才他同我提及的话题,一时之间走得有些慢,直到走到门口,我这才转身,望着他道:“欧阳靖华,你说得不在理,若是不抵触,便是喜欢,那么,那时候的你,不也一样对我没有抵触之感?”
我笃定地开口:“可你终究娶了玲儿,你,并不喜欢我。我或许还不懂什么是喜欢,可我晓得,若是日后伴我左右之人不是尹桦,那我宁可孤独终老。”
他墨色的发在夜里的冷风吹拂下,轻轻飘动,入夜后,万物寂静,兴许是夜里过于冷清,此刻站在黑暗中的他,无端显得有些孤寂。
我深吸一口气,转身,将门关上,脱了鞋子以及外袍后,便将蜡烛吹灭。
伴着安神香,数着绵羊的我,不久之后,便安然入梦。
次日醒来,我却是躺在尹桦的怀里,思及昨夜欧阳靖华所言,我偷偷摸摸地轻嗅着他身上的味道,直到确认他身上并没有别家女子的胭脂味,我这才安心地往他身上蹭了蹭。
这一蹭之下,却是将他蹭醒了,他柔声道:“今日里,怎的醒得这般早?”
“尹桦”我微咬唇,转个身将他抱着:“你昨夜去哪儿了?”
他就着我抱他的姿势,伸出自带寒气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抚我披落的长发:“不过是同铭一处理些山庄的事。”
说着,他离我远一些,含着浅浅的笑意打量着我的神色,打趣道:“怎么?如今,你是离不开我?”
我将脑袋埋在他怀中,不让他瞧见我面上的失落,按着欧阳靖华所言,昨夜里,他明明是同欧阳凝待在一块,为何,我问他时,他却说,和他在一起的人,是铭一?
他,是不信我吗?
也罢,除他之外的人或事,我本就,不感兴趣。
我在他怀中闷声闷气地开口:“嗯,离不开你。”
随之而来的,是他愉悦的轻笑声。
若是时间能永远停留在这一刻该有多好,晨曦暖而不刺人的光侵入雕花窗户,浸透了重重床幔后,那光柔柔地披在我同他身上。便是他一贯体寒,我也觉温暖。
直此以后,我当真像极了他藏在金屋中的娇人,我大部分的时候,只是安静地待在书房中看书,而他,则安静而处理庄内事务。
他喜欢处理事务时,余光一扫便能看到我,故而他令人在他身侧置办了软塌。
可有的时候,他并不需要我,比如现在,当下人在他耳边嘀咕着欧阳凝,他原本面无表情的面容有一瞬间的呆滞,几乎是下意识的,他往我的方向看来,然后起身柔声同我道:“凌芙,我有事去处理,你若是烦闷,可以让童微陪你出去走走。”
我将手中的书卷放下,同他对视着:“好。”
得我的一个好字,他勾唇,便快速消失在我眼前。
他走了以后,我百无聊赖地盯着书卷,可再没有闲情逸致多看一眼,兴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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