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拉开车门坐进去,然后才发现自己习惯性上了副驾驶,和以往每次坐陆见深车的时候一样。
想到陆见深,颜回又想到刚才看到的一幕。
民政局
小叔和仲浅去了民政局。
她本以为像陆程说的,两个月订婚已经是极限,却没想到,领证可以在订婚与婚礼之前。
难怪小叔昨晚没有回来。
想来这么重要的日子,他也不想在头一天晚上看到自己。
自己喝醉那晚,应该做了很多让小叔厌恶的事。
颜回这一路都恍恍惚惚的出神,直到了费玲住的地方还浑浑噩噩没反应过来。
费玲下车时和她说了句话,见她没反应,又敲了敲车窗,“颜回,今天谢谢你,我先回家了,车钱你付吧。”
颜回这才回过神,开门下车,“我送你上楼。”
费玲和颜初雪租的房子是快拆迁的旧楼,没有电梯,还是七楼,费玲现在这个情况上楼有点费劲。
“不用,我妈说不定在家,让她看到你会怀疑我的。”费玲说话间瞟了司机一眼,没好意思直说,强调道,“‘这件事’我不打算和她说,她发疯起来就和二姨一样,过段时间等我找到新工作离开这边再说。”
颜初雪和颜初雨某些方面确实很像,颜回深知这一点,点头道,“好。”
晚上,陆见深依然没回陆宅。
颜回每过一个小时就要出房间去看看,最后一无所获。
她想,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小叔不回来也是正常的。
兴许明天就会回来了。
她还可以等。
最初回忆起那晚的事,颜回只想逃避,甚至有些害怕见到陆见深。
但经过两天的冷静之后,她反而希望和陆见深谈一谈。
她想告诉陆见深,无论她心里怀有的是何种感情,都会像以前一样,把感情好好压制在心底,不露分毫。
她希望陆见深别再这样躲着她,虽然不能像从前一样相处,但至少别避她如瘟神。
自从陆依凝休学后,颜回上学便不再用司机来接,每天坐公交车回陆宅,再自己走一段路。
今天仍和往常一样,不同的是她到陆家门前的时候,远远就看到了颜初雪在门前大闹。
初春时节还有些冷,她却只穿着一件吊带内衣,地上散着两件她的外套,费玲和小李一左一右拉着她,她在中间挣扎不休。
突然,颜初雪换了个方向,似乎是想要挣脱小李的桎梏。
而这一回头间,她看到了颜回回来。
颜初雪当即大喊了一句,“颜回!你个白眼狠,你居然敢带我家费玲去打胎,你果然和陆依铭他们都是一伙的!”
颜回已经走近,听到她的话后脚步顿了顿,但还是走了过去。
“妈!你别闹了,让人看到太丢人了,陆依铭已经毁容了,我看过记者拍的照片,太吓人了我不想嫁给她!”费玲死死拉着颜初雪不放。
颜初雪在双人的阻拦下,仍是顽强的挣出一只手来,冲着颜回恶狠狠的挥舞着。
原本颇具姿色的脸,早在不觉间爬上岁月的痕迹,十年如一日磨砺出来的狰狞模样十分吓人。
若换个小孩子,只怕当场就要吓哭,然而颜回看过太多颜初雪更可怕的时候,早已习惯。
她停初雪面前,道,“陆依铭不可能娶费玲,他们一家现在也没你想的那么有钱,孩子的事是费玲自己的决定,你就算把孩子留下,也不可能再在陆家拿到钱。”
费玲已经和小李拉扯半天,胳膊都被扯得酸痛,见颜回回来,忙停下歇歇,甩了甩手臂。
“是啊妈,陆依铭已经毁容了,他已经不是童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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