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老家伙,一天到晚没事儿干,闲得发慌,总要找些事情来打发一些时间吧。”
芷倚风一手支着头,慵懒地靠在梨凤雕花的椅背上,神态妩媚至极,一点不像她平常在弟子面前德高望重的模样。
“要怪就怪当初的赵乾乾太得人心了,也不知她当时使了什么妖媚手段,你那师傅对她恩宠有加,就连星月戒也提前给了她,这也罢了,居然连浮生宫涑禾宫主都对她另眼相看,说她是天底下难得的性情中人。”
芷倚风咬牙切齿,面露狰狞之色,虽已时隔百年,但每每想起赵乾乾的那时风光,她就嫉妒,嫉妒的发狂。
她如今虽为院长,但那几个长恭殿的长老根本就不服她,总是阳奉阴违和她打马虎眼,他们心中只把带走星月戒的赵乾乾当成了院长。
星月戒,星月戒没有星月戒,她这院长当的,终归是名不正言不顺。
而且这星月戒的重要性远不止表面看上去的那般简单啊。芷倚风眼含厉光,若有所思地摸搓着手指上带着的那只戒指,纵然是用了最好的玉石打磨而成,但与真正的星月戒相比,根本连相提并论的资格都没有。
“两位院长,可要用些茶水”外面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收拾好你脸上的表情吧。”莫淮安冷眼开口,随后又朝着门外温声道了一句,“进来吧,辛苦了。”
“不辛苦,两位院长慢用,弟子就不打搅了。”
“嗯,琴听近日的灵力可有长进我只知你这一次也是参加了竞选的,继续加油,本院很看好你。”芷倚风面上一丝不苟,冷淡的开口,那是身为院长,不可丢失的威仪。
虽然语调严肃而呆板,但佐慕琴听心里心花怒放,她没想到,院长居然这般看好她的,也不枉费了她平日里费心殷勤。
按耐住心中欢喜,佐慕琴听躬身而退。
待到房里又只剩下他们夫妻二人时,气氛又回到了最初的凝滞。
“时间已经过去这般久了,你又何必为了一个走了一百多年的人耿耿于怀。”莫淮安也坐回到一旁的凳子上,拿起手边的茶,打开盖子,轻轻刨开上面新鲜的茶叶,茶水袅袅升起的热气遮住了他眼神中暗藏的情绪。
时隔这般久,他大多数时候提起她都是用“那个人”来代替,他已经连她的名字都害怕提起了。
实则,当年之事,最后悔的人,是他。
“是,我心胸狭窄,唯独你莫淮安高仁大义,要不是她,我用得着将我刚出生不久的一双亲儿送出门去,交给别人来教养吗!”芷倚风的声音在这个空旷的大殿里徒然拔高,显得尖锐愤怒而刺耳。
“好了,多少年了,你总是拿这个来说事儿,有什么用!”还不是你当初自己作的,怪得了谁!
这后面一句莫淮安没讲出来,虽然他怨恨她,怪她,但他更多的是没有这个底气。这么多年,那件事,就像是旧疾沉疴,当初痛在腠理不能及时医治,如今已经深入骨髓,再难根除。
“砰”地一声,莫淮安将手中的茶砸在一旁的茶几上,尽心采集而来的雪梨花露水泡制而成的茶,撒了满桌。
气氛更加的剑拔弩张,搁置在大殿四角长年长明的灯火跳动着火蛇,橘黄色的暖光,却将人的面容修饰的狰狞扭曲几近于丑陋。
“前两日名妙名琦他们的百岁生辰,你这个当爹的居然只差人送去了一句问候,连份礼物都没有,你不送便罢了,连带着我想去看看他们都不行,一百年了,我见他们兄妹的次数可数的过来,你这个当爹的更是狠心,也不怕寒了他们的心。”芷倚风泪眼婆娑,声声质问,简淮安见她那样,也渐渐平复了心中的火气。
芷倚风或许不是个好人,但她确实是个好母亲。
莫淮安让自己尽量平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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