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感觉让赵汐心慌。

    她再次抬头对着前面的司机强硬的重复：“记住明天早上八点！我说到做到！”

    司机苦着脸不知道是应该应下还是继续推脱，只能专心开车闭口不言。

    车子在半路的时候拐了道，赵汐临时改变主意去了墨子染的旧宅。

    回去之后她就直接进了房间躺在床上开始睡觉，闹钟定在了半夜，铃声调到了最大。

    赵汐最近越来越少做梦，在睡着的时候总是不知道时间的流逝，好像一切都是空空的，什么都没有，时间直接缺了一块。

    闹钟响起的时候赵汐依旧困倦，挣扎着起身，在眼睛还没有完全睁开的时候就已经站在了地面上，她走到浴室中打开了花洒，凉水迎头浇下。

    秋日的寒意在后半夜的时候尤其慑人，赵汐完全清醒了，她不敢淋得太久，不敢现在生病。

    迅速擦干了头发换了衣服，赵汐拿着手机就下了楼。

    晚上当值的佣人在看到她下楼的时候都是一阵惊讶，赵汐坐到面向门口的软沙发上，抱着手机开始等待。

    女佣递给赵汐一杯热茶：“赵小姐......早。”

    她在说“早”的时候犹豫了一下，不知道现在是说“早”还是说“晚”比较合适。

    “我睡觉的时候有没有人来找我？有没有电话打进来？”

    赵汐翻看着手机中的记录，有些失望。

    “没有。”

    女佣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这么问，有些茫然的摇了摇头。

    “我知道了。”

    赵汐再次看了看时间，三点。

    还有五个小时。

    她给墨子季发出去了一条消息：“怎么样了？”

    本没有期待他能这个马上回复，所以短信在进来的时候赵汐有些惊愕。

    “没有找到。”

    “你还没有睡？爷爷在这件事里扮演的是什么角色？”

    墨子季是为了墨子染的事情没有睡？

    他不让她去找老爷子，而且直到现在老爷子都没有出面说过一句话，他的洞察力总不会比墨子季差。

    这次的短信间隔了一会，墨子季再次回过来的消息沉重有力：“你永远不要忘记他是墨家半个世纪的当家人。”

    赵汐抱着手机打了几句话又都删掉了。

    顿了半晌没有再回。

    透过落地玻璃窗看向天空，依旧是深沉的暗黑，这个时候的夜色比凌晨的时候更加黑暗。

    这个时候就连回忆都很难，一件事情总是会突然断了线。

    其实如果不去回忆的话，根本不会知道到底忘记了什么。

    回忆的多了，才会发现一个记忆中全部都是漏洞，补不齐了。

    远处的天空泛起了鱼肚白。

    赵汐心头一震，下意识的低头看向了手机。

    六点零五分。

    还有一个小时五十五分钟。

    她还有时间再等。

    铃声骤然响起，赵汐瞬间一个激灵，低头看向手机，是个陌生的来电号码。

    心脏骤缩，密密麻麻的疼痛和不安抓紧了她，这个时候她才有些惧怕。

    颤抖的按下了接听键，赵汐把话筒放在耳边，等待着对面的声音。

    “赵小姐。”

    这个恭敬的声音赵汐很熟悉：“孙顾？墨子染呢？为什么他不给我打电话？”

    是不愿意，还是不能？

    短短的一瞬间，赵汐的心底已经转过了无数个念头，这是她第一次觉得时间可以这么慢。

    “赵小姐，我们现在回不来。”孙顾的声音低低的，周围很嘈杂，赵汐甚至能够从他的声音里听出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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