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上次被黑衣人喂了毒药正好一个月过去了,要不是益秋为了自己的命着想,掰着指头算着一天又一天,她真的是不管今夕是何夕,反正在丞相府里吃的饱睡得暖也没什么不自在的,每天和风珏抢枣吃,在偶尔窥探一下丞相大人惊为天人的容颜,也不会再出现像前阵子莫名其妙的公主这类人。
益秋过得总体来说还是很满足,所以有时候她都在想,自己要是一直这么生活下去就好了。可是头上的疼痛随着期限的临近越来越严重,也许是自己想着今日又要面对上次的黑衣人,不知道还会被喂上什么毒药,她的身体也开始不停的抽搐。
她一定是病了,得了恐惧症,害怕今夜过后迷茫的未来,唉,今天不能去见温儒尔雅的大人了,益秋一想到这里莫名的有些丧气。
但该来的总会来的。
此时外面已经星辰满天,银河都向西移去,益秋在床上躺了整整一天,她今天没有进食任何东西,她全身疼的没有一点力气,所以更没有力气下床将桌子上的油灯点亮。
此时房间内黑漆漆的一片。
自从成为了丞相大人的婢女之后,益秋住的地方也变了。为了平时能够更加及时的照顾到丞相大人的起居,益秋不再和浣衣坊里李姐姐她们住一起了,而是有了单独的房间。
益秋无神的看着窗外的月色,突然觉得升官好像也不是那么好,今天一天没出现,也不知道大人会不会起居上有什么不便,风珏这个家伙从辉逐阁上完早课难道就不会奇怪我没有在门口嘛。
益秋就这么嘀嘀咕咕了半天,便消磨了好些时间,等她在此向窗外看去时,发现月亮已经不知道躲到哪个地方去了,外面的天将将的亮了些。
黑衣人今日来的似乎比上次晚了些。
益秋看着窗外努力向里爬的,还不小心滑了好几次最终还是滚了进来的身影有些想笑。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知道终会来临吧,面对黑衣人的这一刻心里反而平静了不少。
带黑衣人爬起,冷不丁的发现,床上有一个女孩正幽幽的睁着一双好大的眼睛,在黑暗中发着光地盯着自己看,莫名的心里犯怵。他微微的错开了身,将自己身影挡住的窗户让开来,窗外的丝丝白光找到了女孩的脸上,像月光一样冷清,惨白。
黑衣人不知怎么的,蹑手蹑脚的靠近。
“我以为你还在上次的地方,没想到走错路了。”
空气中片刻的安静。
黑衣人像是意识到自己完全不用向面前的手下解释什么,稳了稳心神,正定且带着一丝威压向益秋问道,“叫你探查的情报呢?”
益秋不答。
“怎么,有变?”
益秋不答。
益秋觉得自己真是太伟大了,在黑衣人步步逼问下还能守口如瓶的真是太有骨气了。谁知自己都感动不到一秒,黑衣人就失去了耐心,抬手擒住了自己的脖子,她顿时有些呼吸不畅快,闷闷的想极力咳嗽。
这可不行,本来就是偷偷来的丞相府,要是闹出什么动静惊扰了护卫可不行。
“我说,大哥,我刚刚只是神游了,没发现您来了。消息啊,哦,我有的,查到了。就是宁王殿下要回京了,这事儿,啊,您别掐我那么紧,大哥,我还知道的,我都招了。丞相大人天天吃素,好像是因为什么祭祀大典。”
黑衣人道,“这个我也知道。”
“啊,你也知道丞相大人爱民如子勤俭节约艰苦奋斗?”
“满嘴胡言。”黑衣人见手下的小姑娘竟开始耍滑头,冷下声来,“解药我今日只有一颗,你若是不老实的话,我觉粉碎了它。“
“我说,宁王因为受人袭击而重伤,并不是因为自身原因而停在金陵城外的,现在危在旦夕,但是又不敢大声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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