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为她心里还充满希望,还有一个人在支撑她。但是现在,那个人不在了,死了。”北明哲看着他的背影,说:“夺走她希望的人正是给了她希望的人,这个人难道不是太残忍了吗?”
东丞炫缓缓闭上眼睛,没有说话。
“保护她,就要让她远离自己。这是什么狗屁的道理?”北明哲气不择言,连粗话都出来了:“微微不是易碎的花瓶,放得远c放得高就可以碰不到,就不会碎。可是反过来你想没想过,放得远c放得高,当它摇摇欲坠时,还不是一样没有机会接住它。想好好保护一个人,就应该把她放到自己身边,随时可以挡掉她身边的危险,就算还会有伤害,因为有关心的人在身边,能感受到温暖,那么什么样的伤害都已经不再是伤害了。”
东丞炫沉默了半晌,才说:“大道理人人会说。如果你也是这么关心她,为什么不把她放在自己身边?”
北明哲苦笑:“我很想。可是我不是她心底守护她的那个人,我所能做的,只能是尽力帮助她,做得过了,只会让她觉得我在可怜她。”
东丞炫冷笑,每一个打着关心的旗号来找他的人都说着同样的理由:“凭什么我就是?”
“因为她在哭泣的时候紧紧抱着的人是你。”
“那是因为我刚刚在。对于一个溺水的人来说,就是一根稻草也会紧紧抓住。”
“那么我倒想问问,一向对任何事都漠不关心的你,为什么几次三番地帮助微微?”
“你这人真有意思。我不帮她,你说我冷漠,我帮了她,你又觉得奇怪了。”
“兜这种无聊的圈子没意思。你可以不承认,但是我希望你能考虑一下我今晚说的这些话。不要再以伤害的方式来关心微微,她会崩溃的。”北明哲诚恳地说。
东丞炫没有再说什么,抓起茶几上的车钥匙,开门走了。
北明哲没有阻拦他,说了这么多,他需要时间好好想一想,只是希望他不要钻进牛角头不回头。突然想起一件事,他赶忙掏出手机给安雅晴拔了个电话,告诉她微微现在的情况,好让等在那边的几个人放心。
东丞炫开车回到家里,先换了身衣服,电话就响了,他接通:“平叔,怎么了?”
“没事,就是问问你今天是不是去了墓地。”平叔音声压得低低的。
“四叔在?”东丞炫问,他会这么紧张基本上就是这个原因。
“会长在顶楼,我看他拿了一整瓶酒上楼,还不让任何人打搅他。”平叔担心地说。
“没事,四叔他自己心里有数。”东丞炫说。
“去上坟了吗?怎么样?”平叔继续问。
“还能怎么样?反正现在任何人都对他们没有危胁了。”东丞炫淡淡地说。
“丞炫,心里难受的话,找个地方发泄一下吧,老憋在心里,人会生病的。”平叔担心地说。
“平叔你不打电话的话,我已经准备出去了。”东丞炫轻笑。
“又是准备出去工作吧?”平叔太了解他了:“偶尔也放松放松嘛。”
“我知道了。好了,就这样吧,回来我再跟你联系。”东丞炫准备挂断电话了,忍不住又嘱托:“觉得差不多了,就上去看看。虽然四叔很有节制,但是他现在的身体不适合喝太多酒。”
“我知道了,丞炫你也多保重。”平叔反过来嘱咐。
“嗯。”东丞炫挂了电话,整理了一下皮包,然后转身出门,走过一面穿衣镜时,他停下来,扭头看着镜子里自己的影子,想着自己的身边还能不能容下一个人?答案并不确定,他用力甩了一下头,毅然走出了家门。
按下遥控,东丞炫打开车门,先把皮包扔到副驾驶上,然后坐上车,启动车子。车轮辗着雨后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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