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无双醒得早,想想昨晚那个没头没脑的梦,心里又嘲笑自己竟然自寻烦恼。
反正睡不着了,摸黑去折一支腊梅,顺便活动活动筋骨。寒冬里的早晨,太阳没出来的时候是很冷的,无双体寒怕冷,自然穿的很厚。
小环送给她一件楮皮衣,穿在里面特别暖和。再想想那个什么繁星霞辉舞衣不过就是个样子货,拿来跟她换这件楮皮衣?她是打死都不会换的!
母亲常说人只有享不了的福,没有受不了得罪。当她如今学会了苦中作乐,才真正能够体会。
黑灯瞎火,她冒冒失失地撞在一个穿黑皮草的高个子身上。
那人回过身来,一脸不悦。不过他在看清叶无双之后,却是满脸尴尬。
叶无双看清自己撞的是忽云靖川,脸一下子就红了。
“怎么是你啊?”叶无双愣愣地问。
忽云靖川恢复了冷酷的神色,傲慢地说:“你还是这么没规矩。”
叶无双只好重新说:“奴婢给皇上请安。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好久不见,叶无双的小脸胖了不少,气色也好了许多。他很满意。
他不想被别人知道他来后宫,又赶着去上早朝,所以只做了个“嘘”的动作就匆匆走掉了。头都没回一下。
叶无双望了望他的背影,又望了望云霜司寝的屋子,心里五味杂陈。
云霜司寝没被她连累,她很欣慰,但是一想到靖川昨晚和云霜司寝做的事,她心里又很难过。或许,他早就已经把她放下了吧?
可她为什么见到他还是会脸红心跳?
下了朝,忽云靖川把王贵保和许怀纯留下。他拿出古松岩写的剿匪报告和杜明琪写的报告,当着王贵保的面指出里面相互矛盾的地方。
王贵保本来已经授意古松岩,把杜明琪的报告压下来。不知道为什么,杜明琪的报告还是跑到了皇上手里。
“古松岩的报告不仅和杜明琪的矛盾,他的报告本身也是前后矛盾,经不起推敲!怎么回事?”忽云靖川直接了当的问王贵保。
王贵保略一沉吟,还是试图辩驳一番。许怀纯看出他的意图,不停的给他使眼色。
“别在我面前挤眉弄眼!”忽云靖川睨了许怀纯一眼。许怀纯惭愧的朝皇上鞠了个躬,不敢再搞小动作。
王贵保说道:“古松岩没什么文化,想必是太着急写错了。”
忽云靖川冷哼一声,说道:“没文化?那他怎么知道把功劳都揽到自己头上,失误都推到别人身上?”
王贵保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不过他仗着和忽云靖川并肩作战多年的交情,还是死撑着不肯低头认错。
“就不可能是那个杜明琪写错了?”王贵保反问道。
忽云靖川见他不知悔改,语气更加严厉:“杜明琪的报告逻辑清楚,细节完备,而且还附有好多他亲自描绘的作战图!你自己看!”说着忽云靖川大手一挥,把奏折甩到王贵保的脚边。
王贵保捡起来仔细一看,确实是一份堪称完美的报告。
忽云靖川继续发难:“古松岩的报告,一看就不是他本人写的!”
许怀纯与王贵保也是老相识,自然想给他一个台阶下:“一个粗人写不好,找人代笔也情有可原。找人代笔就可能词不达意,皇上您也无须大惊小怪。”
可是忽云靖川却不想不了了之。
“寡人看来,这代笔的就是王将军的门客吧?”
王贵保吓得一哆嗦,手里奏折都拿不稳掉在了地上。
“请皇上恕罪!”王贵保深知忽云靖川聪明绝顶,要是继续欺骗,恐怕自己也得吃不了兜着走。更怕的是连累自己的妹妹。
忽云靖川走到他跟前小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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