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傅朝云问了一声,声音有些清冷。
傅朝疏淡淡“嗯”了一声,知道她必然还有话对自己说。
“我想知道,以兄长的身手,是怎么受的伤。”
果然。傅朝疏垂下头去,撇过脸低声说道:“偷袭,刺客人太多。”
傅朝云皱了皱眉,然后戳破他:“兄长,你撒谎。你每次跟人撒谎都不敢看人。”
傅朝疏没有否认,只是说道:“那些刺客是冲我来的,此事跟她无关,你莫要怪她。”
“兄长”,傅朝云顿了顿,似是不知道怎么跟他说,许久才组织好措辞道:“你是不是真的喜欢到连命都可以不要了?”
“不是”,傅朝疏否认道,然后想了想才说道:“我只是没办法眼睁睁地看着她在我面前受伤!”
“兄长”,傅朝云提高了嗓音,一字一顿道:“你是傅家长子!”
傅朝疏依旧是垂着头,过了许久才说道:“我记得。所以我才不敢要了命地去喜欢她。”
此话一出,两人皆是一愣。
许久,傅朝疏才继续说道:“傅家有你,你在朝堂上做得很好。云儿,我想平静一些。”
傅朝云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只能愣愣地看着他。然后便听他说道:“云儿,我想去边关!”
“你疯了!”傅朝云猛地起身,死死地瞪着他说道:“母亲不会同意的!”
傅朝疏抬起头,神色认真道:“傅家已近黄昏了,若是不走军功这条路,怕是”
他没有再说下去,但傅朝云也清楚。许久,她也未说话
迎风阁。
“姨娘。”
来人正是银杏,摒退了屋里的小丫鬟,走上前回禀道:“大少爷去打猎,被刺杀了。”
刘氏猛地坐起身问道:“如何?”
“背上被刺客砍了一刀,看样子伤得不怎么重,现下正在松竹院。”
刘氏脸色一凝,这才坐回去幽幽地道:“既是如此,便命人送些补气血的药材过去吧!”
谢氏的私库里好东西多得很,怕是瞧不上府里那点药材,还不如送些补气血的来得实际。
银杏应了一声“诺”,刚要下去,便听见刘氏又问道:“可打听出来了是谁做的?”
银杏摇了摇头,压低声音说道:“奴婢猜着许是二房的人动的手。”
傅家二房,的确是有这种动机。现下王氏被禁足在废院,她没有动手,傅家三房又一向温吞。
刘氏闭了闭眼,没有再继续问下去。银杏便福了福身,然后退了下去。
正院。
傅海容听说谢氏又病倒了,连忙扔下手头的公务过来了。
“老爷怎么过来了?”谢氏见了傅海容,便忍不住想要撑身起来。
“你既病着就别动了。”傅海容连忙上前两步,坐在床边,又赶紧扶她躺下,省得她着了风。
谢氏扯起苍白的嘴角,微微一笑说道:“我没事儿,回头补补气血就好了。”
傅海容便蹙了蹙眉说道:“库房里多得是药材,你尽管用。若是没了再让管家带人出去采办。”
说完又嗔她道:“你啊!怎么说病就病,还一病不起。”
“百川,我这是心病。”谢氏叹了口气,忍不住又为傅朝云求情道:“云儿她还小”
“自己都快顾不过来了,你还有心情惦记别人!”
“云儿不是别人!她是我的女儿,我不能不惦记她。”
“唉”,傅海容叹了口气,然后说道:“她想拿整个傅家去赌圣上的心思,你知道的,我把傅家看得比自己还重要”
傅海容叹了口气,他有自己的苦衷。整个傅家上上下下几百条人命,他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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