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不生气,还一脸笑眯眯的,宋基瞧着顾青鸢这副没心没肺的态度,不由心下有气,抿着嘴没应声,眉心都蹙了起来。
顾青鸢见他如此神情,心下觉得无趣,撇了撇嘴道,“旁人说什么让他说去便是,无关痛痒的,我又何必在意。”,如此倒好了,她正不想嫁人,看她娘还怎么逼她。
宋基气的鼻子都歪了,恨不能伸手敲她脑袋,这人怎么和前世完全不一样了,这么皮的女孩子,还是那个让人赞不绝口恭顺尊贵雅致清高的鸣王妃吗?
“顾小姐,事关女子清誉此等大事,你怎能如此不放在心上!”,宋基忍不住开口,语气有些训斥的意味。
顾青鸢听着,不由收敛了神情,小心翼翼的看他一眼,随即一本正经道,“本小姐知道了,宋大人快去忙吧,我走了。”
言罢不等宋基说什么,转身一溜烟快步走了。
宋基瞪了瞪眼,无奈的甩了甩袖子,半晌神情静谧安宁,望着她的背影无声呢喃,“朋友麽?”
离开翰林院,顾青鸢出宫上了马车,吩咐车夫往千岁府去,马车摇摇晃晃的前行,想起方才宋基那副一本正经又无可奈何的模样,不由偷偷笑出声。
“以前怎么没发现,未语这个幕僚,倒是挺有趣的。”
赶到千岁府时,已经是正午时分,本以为未语已经在用膳,顾青鸢便径直去了饭厅,谁知被人告知昭华殿下还在书房接见客人。
顾青鸢闲着无事,便溜达着往未语的书房去。
事实上未语也刚从络侯府回来不久,此时的书房内,除却未语外还有楚蒿,左侧下首却坐着一个面生的中年男人,瞧着四十出头瘦的没有二两肉,尖嘴猴腮瞧着面向刻薄,只不过一身华服和金玉饰品,又透出些极致的俗气,这种俗气在未语看来,可称之为土豪。
此人不是别人,而是如今每月给未语上供的南方巨富,宋琪。
受这宋琪供奉已久,未语得了不少好处,然而今日却是第一次见宋琪本人,见到他的第一眼,未语就对此人有了第一步的了解,这是个骨子里都是金钱腐败之气的大俗之人。
未语在打量宋琪的时候,宋琪也在打量未语,说实话见到未语本人,的确让他吃了一惊,他没想到如今在万朝赫赫扬名深受皇帝纵宠世族敬慕追随的昭华帝姬,竟然是这样一个清美秀气的小丫头,饶是沉浮商场多年的奸诈老油条,此时也不知该以什么样的话头开启话题了。
见他不说话,楚蒿看了眼未语,笑盈盈道,“殿下,宋老爷已经在府上等候多时了,庞公子给属下引荐时,说是宋老爷有事想求殿下帮忙。”
未语与她对视一眼,浅浅笑着看向宋琪,“虽是第一次见面,但咱们私下里相交已久,你有什么需得本宫出手相助的,但凡是不违背律法之事,本宫都可考虑,宋老爷说来听听便是。”
宋琪尴尬一笑,扯了扯唇角的羊角胡子,“这对昭华殿下来说,想必不是什么难事,是”
见他还左思右想犹豫不决,想来是当着昭华殿下的面多有拘束,楚蒿作为中间人,不由接了话笑道,“宋老爷行事素来雷厉风行,难得像今日扭捏不定啊,殿下是最和善之人,您不必多虑,有话直说便是了。”
宋琪呵呵一笑,见未语也笑眯眯的看着他,不由咬牙拍了下椅子扶手,“好,那在下可说了,是这样,昭华殿下的医术了得,我那老母亲如今能吃能喝身体安康,我瞧着十分欢喜,只是这每月需派人入彷徿城一趟取药,实在是多有不便,故而我想着将老母亲和家眷安置在彷徿城近的地方,如此便可解决许多麻烦,日后我为昭华殿下效劳,也多有方便之处,昭华殿下以为呢?”
未语听着,他这话简单可叙述为‘我是外地人,现在想混个北京户口,您给帮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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