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是老脸一红。边上的阿颜正在和会计分录搏斗,没有心思看她,她却做贼心虚地把纸上的八个字都尽数涂掉了,留下八个黑色的圆圈。
边上的阿颜突然用胳膊肘抵了抵她,传过来一张草稿纸,她收敛心绪,以为是阿颜要和她校对会计分录,没想到纸上只有流利的四个字。
欲盖弥彰。
她写了四个大字——干你p事,然后扔回去。
阿颜笑嘻嘻地写了恼羞成怒又传回来。
两个人就像高中生一样,没有说话也不用手机,凭借纸张传来传去。
阿颜又挥笔写了字回来,这次三个字她不知道如何作答。
傅一周。
夏栀子压低声音问她,“驴友无真爱,收放要自然,这句话是谁说的?”
阿颜反应了一下,“我?”
夏栀子大一刚进学校,就被专业里好事的男生评做系花,和她一个寝室的阿颜自然也是经常接收到明里暗里的男生的讯号,终于忍不了之后硬着头皮问她有没有男朋友。
那个时候的夏栀子有些忧愁地和她说起了旅游路上遇见的一个同伴,那个男生冷淡体贴,话不多,偶尔毒舌,长得还有点小帅。
阿颜听完她长长的一大段相识相知相别之后问她,“他是怎么离开的?离开的时候都没有和你说一句?”
夏栀子愣了一下,“没有,到西宁的那一天,他就走了。”
走得很安静,就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阿颜只记得当时自己耸了耸肩,“驴友无真爱,收放要自然,不要被骗了心啊!”她对着花花谆谆教导,在旅途中,风土人物带来的新鲜感和陌生感会给人一种错觉,让人对同行的旅伴产生莫名的依赖和亲近,她也只是不例外地被这种感俘获了。
然后夏栀子把头搁在胳膊上,“是这样啊”
然后她很罕见地写了一篇小短篇,用了她很喜欢的沙漠里的场景,然后用女主的一句话把男主刚死了,充分地展现了她情愫被迫掐灭的凄凄惨惨戚戚。
不会吧不会吧!那个人,居然是傅一周?
阿颜恨不能回到之前,把那个耸肩的自己拎出来疯狂摇晃。
夏栀子有点奇怪,“诶,阿颜,你这是怎么回事,拼命把我和傅一周凑做一堆?不像你对情敌斩尽杀绝的个性啊。”
“我现在是有夫之妇好伐,不要乱说。”阿颜翻了个小白眼。
两个人的谈话就这样一笔带过。
过了十一之后,几场雨下来,天气早早转凉,但是雅加达依旧天气晴朗,傅一周他们前几日就到达了印尼首都雅加达,入住了亚运村。
他刚到就收到了夏栀子的微信,只是什么话都没有,只有一副手绘的水彩,画了两个橙红的胖滚滚的果子,一看就是出自夏栀子之手。
看着胖滚滚的两个果子,他觉得好笑,打字,发送,“橘子?”
夏栀子哼唧了很久,“明明是柿子,柿柿如意啦!”
“这个鼓励还真是特别。”连鼓励都离不开吃的。
“我鼓励你会不会给你压力啊?”夏栀子犹豫了一会儿,打了又删,删了又打,最后还是发了出去,昨天她画了两个橙子给崔小满加油,和崔小满闲聊了几句才知道张亦弘大赛前心态总是调整不好,紧张得很,就算是鼓励也会给他带来压力,反而会加剧他的紧张。
以此类推,想到春天的时候那些夜里的电话,想必傅一周也是个容易紧张的,她还是不要去骚扰他的好。
“紧张什么,又不是第一次亚运了。”傅一周的语气倒是很轻松,“相信我吗?”
夏栀子看着屏幕上的字,轻轻地笑了。
她从什么时候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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