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想过,让十二岁的他知道这一切是多么的残忍,他只是想着,要保护好他可爱娇弱的女儿,还有维护好他的声誉和仕途。
从此之后就开始隔离他和何晏晏,隔离的手法也很简单粗暴,就是把他送去了全寄宿制的体校。
那个家里从此就再也没有了他的容身之地。
他把这些事情说出来,就好像在展露一条陈年的伤疤,曾经伤得很深,在时间的流逝中,它也常常突然崩裂,流出血或者脓来,愈合又受伤,受伤又愈合,最终,它还是结出了坚硬的痂。
只是说起来的时候,还是有那种疤痕牵扯着皮肤的难过和隐痛。
“傅一周”
她突然抱住他。
她好像看见了那个小小的傅一周,她知道,那个小小的傅一周一直住在他的心底里,走不出去,或许就是这样住一辈子。
她想用力抱住他,抱住那个小小的男孩子。
告诉他,你不要难过,在未来你会有真心的朋友,和蔼的师长,会登上世界冠军的领奖台,有这么一个时刻,全世界都为你欢呼,你会遇见很多爱你的人,就像这样爱你的我。
“没事,现在说起来,其实也就没那么伤心了。”他没有看见她的脸,却也能感觉到那种难过,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
她的声音闷闷的,“傅一周,我发现我都不知道怎么安慰你。”
她真的不是一个会安慰人的人,细细一想,她好像也没有安慰过他。
“没事。”傅一周收紧手臂,把下巴搁在她的肩上,“有你在身边就很好了。”
很温暖,又满足。
“那你就把这些东西都放进我的小盒子里,我们把它锁起来。”
那些悲伤和难过,都可以锁起来了,你以后有我。
其实对于傅哥和她女朋友常常公开秀恩爱,队员们是十分不耻的,如果说有人问起他们在训练中受过最重的伤是什么,大概答案统一就是大家都筋疲力尽的时候,只有傅哥有人喂水。
强烈抗议随处撒狗粮!
但是傅哥女朋友做的菜这么好吃,实在是不想她走啊!
夏栀子走的那天,受到了队友们的强烈挽留,但是只有傅一周知道,这一群黑心的小鬼是舍不得她挥舞锅铲的身影。
他帮她把行李放上出租车,问她,“再想想,还有什么东西没带上吗?”
夏栀子从车窗里探出头来,指了指他,“还有这个没带走呀。”
她扒着车窗,笑得眉眼弯弯,他想,这么可爱,真是舍不得啊。
夏栀子嘟起嘴,“不和我一起走的话,有送别吻吗?”
傅一周弯下身子吻住探身出来的她,他抵着她的额头,有一点不舍得,“要不我送你去机场吧。”
从来没觉得分别是一件这么困难的事情。
夏栀子摇了摇头,笑得很明媚,“你下午要休息,不然晚上训练没有精神,我们国内见。”
她也觉得才在一起没有几天就要分开很惋惜,但是一想到那天的假设,又觉得还是保持一点距离为好,不然按她这股熊熊烈火的势头,真不知道哪天就枯竭了。
第一次谈恋爱,没有把握,很惆怅。
杭州还是一如既往的湿冷,天阴沉沉的,想起那天澳洲暖洋洋的日光下傅一周附身亲吻她的样子,就好像是个梦境一样。
她还没有和任何人说起她和傅一周在一起的事情,若说知情者,除了澳洲的训练组,大概就只有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脑子灵光的傅一意吧。
在傅家人眼里,她还是傅一意的女朋友,傅老爷子和傅老太太还特意邀请她过年的时候去家里住几天,被夏栀子婉言谢绝了。
一是假冒傅一意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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