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永远做一个如江上芙蓉一般的宋白,清冷高傲的,令人艳羡的宋白,所以她选择隐忍了一切,并且荒唐地把这一切催眠做爱情,爱情是多么伟大的字眼,罗密欧与朱丽叶,梁山伯与祝英台,杜丽娘与柳梦梅,生者可以死,死者可以生。至于乱伦,在这样崇高伟大的爱情面前,更是可以被原谅的了,她可以是洛丽塔,是玛蒂尔达,她就这样沉浸在浮云一般的假象里。
直到假象被撕碎。
继父等她打完胎之后,就又开始对她求欢,她在那一刻才豁然顿悟,在整个漫长青春期的所谓的爱恋之中,自始至终都是她一个人的独角戏,是她带着自我催眠和自我奉献精神一般的,闭着眼把黑暗想象成五彩斑斓的,独角戏。
“你爱他,但是他爱你吗?”夏栀子摇了摇头,“宋白,你太容易沉浸入一个故事了,你以为你是玛蒂尔达还是洛丽塔?爱你的人就一定是莱昂或者是亨伯特么?”
“你何必来挑破我的爱情?”宋白突然提高了声音,“花花,你以为每个人都能和你一样,遇见一个一心一意爱你的傅一周吗?”
“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一点,你有一切,你有完美的家庭,有好人缘,但是我什么都没有,你就像一面镜子,花花,把我的一切不堪和欲望都照出来了。”
夏栀子从来没有想过,宋白对自己抱着这样深刻的怨念。
大约是再亲密无间的朋友,也会因为心仪的男神和对方多说了几句话,或者是这次考试的排名多了几名而心生嫌隙。
“我想和你在一起,因为你总是这么高兴,好像什么时候都没办法抹掉你的笑容。但是有时候,我又真的很讨厌你那种天真单纯的笑容,那种什么也不知道的,被保护在琉璃世界里的笑容。”宋白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从包里掏出一盒烟,熟练地抽出一根咬在嘴里,正打算打开打火机的时候,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问夏栀子,“介意吗?”
夏栀子摇了摇头。
她将细长的女士烟咬在齿间,低头点燃,然后缓缓地吐出眼圈来。
宋白将烟夹在指间把玩,“是不是和那个时候的我一点也不像了?”
夏栀子觉得四周裹挟来的风有些冷,“我不知道。”
“如果你经历过我经历的事情,大概你就会明白,为什么我会成为这个样子了。”她拨开黏在唇边的发丝,“命运把我们凑到一起,又把我们分开了。”
夏栀子看着她,“真的吗?你以前和我说过,所谓的命运,就是不同的选择而已。”
宋白在那个午后,没有推开继父游移在她身上的手,所以一切就走上了另一条路。
夏栀子想,她多么想抱一抱宋白啊,就像之前高二的时候,两个女孩子裹在一个被窝里的说悄悄话那样。
她虽然从小看着就是讨人喜欢的孩子,但是因为和所有人玩得都好,所以就没有什么知心朋友。
她那么喜欢宋白,喜欢她的白裙子,喜欢她在课间偷偷散下来的长发,喜欢她微微清冷的笑声,喜欢她说话的时候唇边的小酒窝,喜欢她会认真地看待自己笑容背后的真正意义。
可是很多人啊,走着走着,不由自主地就变了。
宋白不想再说这个话题,笑了一下,“不说以前了,说起来都不是开心的事情。差点都忘了,我这次来,是给我妈妈道歉的。”
夏栀子了然,“果然是你妈妈。”
“她自从知道我和我继父的事情之后,精神就出问题了。”宋白笑得有点惨然,“我现在一边打工一边看顾她,去过医院了,也没有用。她的病经常发作,一发作就不认识我了,认定我死了,等清醒过来的时候就打我,骂我贱货婊子。”
夏栀子觉得心里沉沉得痛,“那她现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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